……真是……
“報!”一個急促細碎的腳聲和嘹亮的嗓音在帳外響起。
我爬到詩楠旁邊,不等弘氰穿好衣袍,我便輕輕掐了詩楠一下,他會意忍著笑懶洋洋的喚道,“進來。”
那士兵跪在地上,“報……”才說一字,便被坐在軟榻上衣衫半褪,風姿卓越的弘氰給唬住了,怕是從來都沒見過神官大人會有這般嫵媚。
弘氰手忙腳亂又要裝著神官樣,好氣又好笑的瞥我們一眼,方才道,“有什麼事?”
“玄王在西帳篷那兒設宴,邀請神官大人及乾王……還有……”士兵虛著眼瞟我一下,又低下頭,“還有請今日闖營的姑娘一起去赴宴。”
我?
哼,他那邊訊息還真快,也不知這會兒設得是什麼宴。
“不……”弘氰站起身子,一臉不悅。“不去”二字還沒說完,我慌忙來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綻著嘴角的笑意說,“不會不去……一個時辰後便到。”
弘氰身子僵硬,手指有些發顫。
詩楠也一臉不解的望著我。
士兵領命便退下了。
帳篷四周寂靜無聲。
弘氰轉著腕子扣著我的手,卻不敢用力,悶聲說,“那老色鬼還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滅後湮宮,再四處蒐集美女……若是讓他知道你是後翎的女兒……”
“我便是要讓他知道我是卿湮。”
“你……”
“弘氰住手,你把湮兒弄疼了,她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何況還有我們二人在,那老頭也使不出什麼手段。”
還是,詩楠為人體貼……
詩楠清澈的眸子望我一眼,眼中的寵膩多得都快要溢位來了。
弘氰失笑,死死摟著我,柔軟的唇貼在我的上面,猶豫了一下,輕輕咬了會兒,“不要玩過火了,知道麼……畢竟那老不死的是玄王,在他的地方我怕你會吃虧。”
吃虧?
放心,那老家夥沒幾日風光了。
──────────────────────────────
看著詩楠和弘氰這麼一前一後的出去,衣袂飄飄,好不動人。
詩楠一席紫蓮閃緞袍,襟擺上繡著銀色流動的花紋,精美無比,整個人像是一輪溫潤的月亮,像是柔和的清風,光是遠遠看著就令人說不出的舒服。
他立了一會兒,執著玉扇,站在月光下遠遠向我伸著手,白皙的指尖,似乎泛著盈盈的光暈……真是美呆了……
我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挽起稍嫌寬大的白袍,噓著口哨,特流氓的跑了過去。他到不大在意,臉上漾著溫柔的笑意,把我抱了個滿懷。
一聲輕笑響起,
弘氰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月光灑在他秀長的髮絲,愈發美得不似凡人,“離了我們這麼久,越發不正經了。”
他幫我把袍子撫順,稍嫌寬大的袍子在他的巧手下,似乎合身了一些,他仰頭望著詩楠,“湮兒一直沒長麼,怎麼我以前的袍子她還不能穿。”
怒……
你才沒長呢。
“她長了不少了,以前才到我這兒,現在都快到我胸口處了。”
“是麼……”
“嗯。”
“也是,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她身上也長了些肉……”
“……”
寒一個,這兩個人是打算去玄王帳篷麼,怎麼著一路上探討的話,像極了集市上買菜的大嬸,只差沒說……
“你說,這冬瓜長得怎樣?”
“這菜長得不錯,愈發大了。”
“是麼,也是份量夠足,將就一下晚上就吃它了吧。”
哆嗦一個,渾身汗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