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女人……”
說這話的時候,傅聽歡倒是沒有多少吃醋的意思。其實他覺得蕭見深能像一塊骨頭一樣被一群瘋狗反覆惦記窮追不捨……也是不容易。
“但……”聞紫奇問,“如果陛下不知道,那陛下要怎麼和您匯合?”
說道這一點上,傅聽歡對孫將軍大加讚賞:“孫病倒非常人,我話裡不過透了個意思,他就幫我找理由把蕭見深叫出去,而且即刻成行。以後少不得替他美言一二。”
聞紫奇再無疑問。於是船隻就在傅聽歡的要求之下,於下一個河流分道之處拐彎,朝隋嶺地界緩緩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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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見深坐船坐了整整的一路。
他在傅聽歡的危樓盤桓得確實有些久了,雖然素日裡都會有些從京中傳來的訊息由孫病的人帶進危樓送到他桌案之前,但身處外地到底不比京師,依舊有許多事情來不及處理或者處理得不夠詳盡。
於是一些有了新訊息的事情要重新翻檢批閱,而一些來不及通知蕭見深的事情也在結束之後由密騎快馬加鞭送到了孫病處,由孫病整理遞交蕭見深重新審查。
於是這一路下來,當船隻行到了隋嶺地界之後,堆積如山的奏章已經清理完畢。蕭見深與孫病一起下船,由孫病帶著,往那南嶺山上走去。
南嶺山終年有雪,尤其山頂之積雪皚皚不化,讓人幾乎以為自己離了江南,而到了北方寒苦之處。
雪景本是一美,雪景中壯闊奇秀的山又是一美。
這些雪是最接近地面的白雲,這些山籠在煙霞雲霧中,與遠處的城廓一樣若隱若現。人站于山間,就好像獨立在了世界之外。
蕭見深所佔位置正是南嶺山上的一處天橋之上,他負手而立,見此景色亦是心中開闊。但開闊之後,他還是問孫病:“此處有何等州府?有何種非朕到現場處理不可之要務?”
回答蕭見深的並不是孫病。
孫病站在蕭見深身後之一步距離,聲音卻是從蕭見深頭上傳下來的。
“……此處沒有州府,也沒有非得皇帝陛下處理不可的要務。”
這聲音太過熟悉,蕭見深抬起了頭。
但見碎瓊亂玉之中,那人黑髮潑墨,唇紅齒白,穿狐裘,倚古樹,眉目間的光彩在青山老松之中恰是萬里碧空的那一輪紅日——
那真是,美極了。
“但此處,”傅聽歡雙手環胸,笑吟吟道,“有傅聽歡。”
蕭見深依舊仰著頭。
半晌之後,他微微一笑,只道:“見卿一人,足慰平生。可知天下固常在,而美人不常有。”
孫病此時功成身退,靜悄悄地走了。
傅聽歡於是從上方蹲下身來,將手遞給天橋之上的蕭見深,示意對方抓著自己的手上來。
此等距離不過一人多高,憑蕭見深之輕功,就算再多十倍的高度也如履平地,如何需要傅聽歡再搭上一把手?但他若真不需要,他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
他將自己的手遞給了傅聽歡。他不止將自己的手遞給了傅聽歡,還放鬆全身,並不使用內勁與輕功,僅由著傅聽歡,讓他使勁將自己給拉了上去。
因此當傅聽歡真正將蕭見深拉上來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是環在蕭見深腰上的。
他將對方摟住,被傅聽歡壓在地上。
他們四目相對。
傅聽歡幾乎神思恍惚了一下。
他抬起手,摩挲了一下蕭見深的面孔,笑道:“……被陛下這樣注視著,幾乎心猿意馬,把持不住。”
“就在這個荒郊野嶺上?……光天化日之下?”男人當然懂得男人話中的深意,蕭見深左右環視了一番道。
傅聽歡湊上前啃了蕭見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