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國宴,一個人沉著臉在大殿裡走來走去,等待雲輕的到來。
“翼王到,雲姑娘到。”一聲尖利嗓子突然從離宮外傳了進來,大殿裡的眾人立刻停止交談,齊齊看向大門。
一身月牙白長裙,燈火映襯下,雲輕緩步而來,色淡溫雅。溫潤如玉四字,誰說只能形容男人,放在此時的雲輕身上,在是貼切不過。
身邊獨孤絕一身墨色鑲暗紅邊的長袍,銀色的面具在燦爛的燈火下,散發著冷冷的色澤,與雲輕相攜而來,一冷一溫,一剛一柔,居然無比的配稱。
進入大殿,雲輕並沒去看那雕龍畫鳳的精美格局,只一眼掃見大殿中按品級坐著的眾人,不由微微皺眉,原還以為不過是個私宴,沒想卻是這般的場面,若早說是這樣,她定然不會來了。
“雲姑娘,你可來了,這邊請,這邊請。”一直在大殿內走來走去的七皇子,一見雲輕前來立刻眉眼一亮,飛速走上前,興高采烈的邀請道,眉眼中只見雲輕一個,卻沒把身旁的獨孤絕放在眼裡。
“身體可好了?”雲輕見七皇子臉上還沒什麼血色,溫和的道。
“好多了,多謝雲姑娘惦記,來,來,請上座。”七皇子聽雲輕問起他的傷勢,不由樂的合不攏嘴的道,那有當日的憤慨。
雲輕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便抬腳與七皇子同行。
“翼王,請,來,跟寡人坐。”那本坐在上座的燕王,一見七皇子居然只迎接雲輕一個,不理會一旁的獨孤絕,立刻大笑著站了起來,親自下來臺階,邀請獨孤絕同座,一邊在外人看不見的視角下,狠狠的瞪了七皇子一眼。
同時笑道:“今日寡人等也借七兒的光,前來相謝兩位,翼王,雲姑娘,可要當家宴啊,我們不說政事,只說謝意,可一定要隨意,隨意才好。”
雲輕聞言禮貌的點頭,獨孤絕則冷冷的掃了一眼七皇子,手臂一伸,一把抓住前行的雲輕的手,沒什麼聲調起伏的道:“不用,本王與輕兒同坐就好。”一邊說一邊拉過雲輕,坐在那右手第一客位上。
雲輕看了一眼獨孤絕,這人居然叫的這麼親密,這是做什麼?不過也沒反抗,依著獨孤絕的意思坐下,她並不太懂皇家規矩,也無意懂,獨孤絕怎麼安排她就怎麼坐。
七皇子一見獨孤絕拉著雲輕的手,立刻狠狠的皺眉,旁邊的燕王哈哈大笑道:“如此也好,七兒,今日可是你的主人,還不開宴?”邊大笑著,邊拍了拍七皇子的肩膀,暗自使了個警告的神色。
雲輕要巴結,但是獨孤絕更要巴結,那背後可是強大的秦國,這個混小子,居然敢給獨孤絕臉色,混賬。
七皇子當沒看見燕王的警告,一邊揮手開宴,一邊捧上一杯水酒,滿臉笑容的站在雲輕身邊道:“雲姑娘,我先敬你一杯,多謝當日救命之恩。”
雲輕聞言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言謝。”
“對你是舉手之勞,對我可是大恩大德呢。”七皇子捧著酒一臉執著的道。
獨孤絕見此冷冷一笑,伸手取過雲輕案几上的酒杯,淡淡的道:“輕兒不善飲酒,你若要謝,本王替她。”
七皇子聞言,立刻垮了臉,皺眉瞪著獨孤絕,獨孤絕恍若沒見,一身冷淡。
雲輕見此不由看了獨孤絕一眼,在湖水中躲避大黃蜂的時候,她就知道獨孤絕細緻,沒想居然如此觀察入微,她的習性沒見他過問,卻知道的很清楚,她確實不善飲酒。
當下淡淡一笑道:“誠如翼王所言,便由他替我吧。”
七皇子聽之瞪著獨孤絕道:“翼王又不是你什麼人?”
“七兒,不得無禮。”燕王身邊一宮裝麗人,聞言立刻飛速的插言訓斥道,正是七皇子的生母,苓姬,燕王最寵愛的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