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滿意。”
秦牧見氣氛越發詭異,偷偷數了數,這些青衣人與那老者加在一起恰恰是十二人!
藥師走來,面目陰森,但聲音卻很輕柔:“老先生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呢,好像是南疆的口音。”
那老者溫和笑道:“我們正是來自南疆,灕江一代。”
瘸子走來,滿臉堆笑,道:“灕江有個灕江派,聽聞是個大派,住在江邊,多有高人。我聽說灕江派的掌教叫做沐悲風,神通出神入化,伸手可斷江流。”
那老者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老朽正是沐悲風,我灕江派其實只是個混口飯吃的小門派,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平日在江上營生。老朽有五個師弟,承蒙各路道友看得起,稱作灕江五老。”
秦牧心中一突,臉色微變。灕江五老不正是死在司婆婆手中的那五個老者?
難道說這位沐悲風率眾前來,是打算為灕江五老報仇的?
他點明要做十口棺材,十件壽衣,分明是為殘老村所有人準備的,殺了村民之後,給村民穿上壽衣,裝入棺材中就地埋了,然後燒些元寶蠟燭!
而這些紙船紙鶴,也都是給殘老村的村民死後準備的!
沐悲風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慢條斯理道:“兩年前朝廷詔安,國師親自帶聖旨前來,到了我灕江派,與老朽坐談論道。一炷香之間,老朽心悅臣服,收下聖旨,謝主隆恩。我灕江派承蒙皇帝和國師看得起,封了老朽為南疆五苗府的府牧,官從二品,治理五苗。國師又封灕江五老為苗疆護府副都護,官從三品。我們畢竟是閒雲野鶴,雖然被封了官職,但依舊喜歡走動。”
村長笑道:“延康國是偽裝成國家的門派,皇帝有神下第一人之稱的延康國師輔佐,這些年國運倒是愈發興旺了,降服了不少門派,還讓各派弟子進入軍隊,開疆裂土。沐兄原本無拘無束,入朝為官便要被朝廷法度所左右,有些不太適應在情理之中。”
沐悲風道:“所以,我那五個師弟靜極思動,想要出來走走,他們帶著灕江五子進入了大墟。灕江五子是我這五個師弟收的弟子,小有點本事,我五個師弟打算帶他們歷練歷練。”
瞎子拄著竹杖走來,道:“灕江五老進入大墟歷練?還帶著弟子?大墟很險惡的,我不禁為他們擔心。”
沐悲風嘆道:“是啊。大墟太險惡了,到處都是凶神惡煞之輩。他們已經走了兩個月,我遲遲不見他們歸來,心中知道只怕是出了差錯,所以一路搜尋,僥倖找到了五個師弟送命的地方。我這五個師弟死得慘啊,從他們的碎骨上的傷口來看,殺害他們的人應該是天魔教中的高手,身材不高,與司婆婆差不多。”
他搖了搖頭,道:“而後,我又找到了他們弟子送命的地方,是一片峽谷,屍體都被野獸糟蹋了。唉,死得慘呢……從他們屍骨上的傷口來看,下手的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武者,與這位小哥差不多。我聽聞你們村裡有裁縫和木匠,於是前來,為殺了我師弟和師侄的兇手訂下壽衣棺材,等著將他們裝進去。”
他臉上露出些許傲氣:“我雖然是朝廷命官,但是畢竟做慣了山野村夫,不習慣朝廷的繁文縟節,所以還是按照江湖規矩來,自己前來為師弟和師侄報仇。千秋。”
這老者說到這裡,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在他身後,一位年輕武者上前,看向秦牧,正是那個在空中問路丟給秦牧一個金錠的男子,道:“我曲師弟是被用一根木棒施展刀法敲死,小兄弟,你揹著一口刀,可否施展刀法,與我過過招?”
秦牧猶豫,看向司婆婆和村長他們。
司婆婆忍不住道:“牧兒,南疆民風彪野,下手就是狠手,絕不留情。他讓你出刀,你就施展……”
“住口!”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