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逐漸從“外勤”轉為“內勤”,兩個月後,幾乎已完全固定在他家,兩個人一起討論劇情、研究分鏡、完成初稿,之後,他畫圖稿,她就貼網點,還要從家裡做便當去給他吃,不然他都會畫得忘了要吃飯。
說來說去還是邵風最可憐,不但沒有馬子可泡,又被捉來做“苦工”,他原就不是畫漫畫的料,偏偏要他畫那種精細的背景,他只好一邊抹眼淚一邊畫,畫不好還要被罵。
“你不是廉價勞工嗎?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哪裡來那麼多嘰嘰歪歪!”
“不包括被罵啊!”
“習慣就好啦!”
“你自己去習慣吧!”
司琪失笑,正想再繼續貼網點,不經意瞥見文颺專心畫圖的側臉。
“他真的很喜歡畫漫畫呢!”
邵風也把視線移向文颺那邊,目光深沉。“老實說,我很意外,也很慚愧,家裡所有人嘴裡都說關心他,卻沒有人知道他喜歡畫漫畫,更沒有人想到他對畫漫畫很有一套。”
“那如果他畫的漫畫真的有出版社願意收的話,你們會允許他改行嗎?”司琪試探著問。
“……要聽實話?”
“廢話!”
“他可以兼職畫漫畫,但現在的工作不能辭,他自己也不會辭。”
“為什麼?”
邵風拉回視線,“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見司琪還想追問,他搶先問回一個問題。“昨天我好像在巷子口看見那個馮君書,他又去找你了嗎?”
爆抽冷氣,司琪立刻忘了自己要問的問題。“請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沒有開玩笑,”邵風指指文颺。“阿颺也看到了呀!”
“Shit,他還是不肯死心嗎?”司琪一臉臭大便。“他到底要我怎樣啊?”
“不是說你二哥處理好了嗎?”
“二哥是那麼說的呀!”司琪懊惱的揉揉太陽穴。“真該死,看樣子是沒處理好!”
“再叫他去處理嘛!”邵風建議。
“二哥入伍了,在士林受訓。不過……”司琪沉吟片刻。“他受訓一個月期滿後會回來一趟,到時候再叫他去處理好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點,不肯死心的男人有時候是很可怕的。”
“放心、放心,”司琪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那種只會哭的男人,最多就是纏著我不放罷了,說他白爛是真的,可怕就太誇張了。”
這時,專注畫圖的文颺突然側過眸子來,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邵風立刻會意的點點頭,文颺方才又轉回去繼續專心畫圖,邵風若無其事的起身離開,司琪的通緝令當即追殺過去。
“喂,你還沒畫好耶,想蹺頭?”
“要我抱到馬桶上畫嗎?”
一個星期後,司二哥回來了。
他十分得意,因為他被分發到三總汀州院區,離家近到不像話,家人隨時都可以闖過去叫他請客,或者心情不好就跑去罵他個狗血淋頭,拿他當出氣筒。
這根本就是住宿上班——雖然薪水少了一點,難怪他得意。
“先別高興,二哥,請問你馮君書的問題到底是如何處理的?”司琪面無表情的質問過去。
“有錢人最怕什麼?”司二哥反問。
“綁架?”
“丟面子!”司二哥橫她一眼。“所以啊,當我勸說馮君書無效,就直接去找他父母,請他們管好自己的兒子,別讓他再纏著不喜歡他的女孩子,不然臺灣雖然沒有騷擾罪,但這種事上了報也不好看,他的父母總自認為是上流社會人士,禁不起那種‘刺激’,因此滿口承諾說不會再讓馮君書來騷擾你了。”
“但他又來了!”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