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戴太久,就會長到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傷。——魯迅
易菱安看著那個人堅持的模樣,直接掀起自己的t恤準備脫下來。
會議室的人驚呼,不明白易菱安這麼做是為什麼?
宋瑾也抬手摁住易菱安就在t恤上的手,搖頭示意她別這麼做。
雖然知道易菱安這麼做是為什麼,但是宋瑾並不想她這麼做。
看著宋瑾擔憂的眼神,易菱安回以一笑,張嘴無聲的說:“沒關係的,我裡面穿了外穿的背心,而且我不是真的要脫下來。”
在易菱安的堅持下,宋瑾只好隨她去。
易菱安將衣服掀起,會議上的驚呼聲沒有了,都呆坐在原地。
剛剛那個質疑的人,也沒了聲音,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確實蠻震驚的。
易菱安的腰腹處有著大大小小無數的刀傷槍傷留下的疤痕,雖然有做過了處理,但還是看得出一些淡淡的痕跡。
易菱安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而是指著一個從肩胛骨的底端延伸到腰窩處的傷口,對那個質疑的人說道:“這個就是證據。”
那個人手足無措的站起來,對著易菱安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經歷過這些,對不起。”
易菱安擺了擺手,看著他的道歉真誠的樣子,也他估計是那種耿直,沒什麼情商的人。
沒有多計較,易菱安將t恤放了下來:“不知者無罪,你這種精神其實是挺好的,我也有錯,你不用一個勁的道歉,下次會議前,我會提前將相關證據羅列好。”
易菱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接著說道:“一會相關發現我會向上級領導彙報,剩下梅姐和那位狂熱分子的身份資訊及背景調查需要,拜託技術科的同志。
相關資料我已經整理成冊,在開會前,我已經在你們每個人的位置上都放了一本,一會兒散會的時候,你們可以仔細的閱讀,頁尾還說了相關任務分配。
這次會議就這樣散會。”
大家拿起自己的東西還有那個小冊子起身離開。
從會議廳出來後,宋瑾拉住易菱安:“你下次要做什麼前先提前支呼一聲,我好做個準備。”
“下次一定,這次只是局勢所迫而已。”易菱安拍了拍得手以示安慰。
宋瑾確定沒從易菱安的臉上看到不悅的神情,又說道:“我認識一個醫生,他那裡有上好的去疤藥,你要嗎?”
易菱安搖了搖頭:“是你那個醫生世家的朋友吧,如果是的話,我就不要了,這已經是用過之後的效果了。
而且這些疤痕代表的是我的功勳,消不消除沒什麼關係的。”
宋瑾聳了聳肩:“看來是我過於擔心了”
…
忙碌一天後,易菱安帶著一身的疲憊回了宿舍。
洗漱過後,易菱安躺在床上,有些出神的摸著後腰處。
那個時候,自己是第一次出跨國任務。
那天的天很黑,黑到夜視鏡也沒有什麼作用。
這個疤痕是在第一次見沈括的時候留下的,那個時候自己才二十幾歲,還很年輕,但是從沒懷疑過自己做出的每一個舉動。
…
東南亞一個國家的跳蚤市場,到處都是商販的吆喝聲。
街邊還坐著乞討的小孩,每一個都面黃肌瘦,還有的缺少四肢,看上去可憐極了。
但是市場周邊的人,都對他們避之不及,恨不得離得有百八十米遠。
中午的太陽很大,曬得面板髮紅,乞討的小孩似乎對商販們的態度習以為常。
只是靜靜的待在角落裡面,時不時對著路過的人伸出瘦成皮包骨的手,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