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我們三個人。”北宮菲菲仍在笑:“一個用劍逼他,一個用迷香擺乎他,一個乘機渾水摸魚擄走他,到頭來,誰也沒有得到好處白費勁。
現在,仇敵變成了朋友,還在爭,許兄,我看你呀!看你如何收場!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一頭風,尤瑤鳳,一定躲在某處的地方等機會,你可得防著她一點。”
“鬼話!許彥方不耐地說。
“鬼話?以前你放出口風,說她是你的,你把她激怒了,她又怕又怒。現在,她有理由化恨為愛……。”
“你們四個都可惡。”許彥方似笑非笑:“除了尤瑤風被我好好繼治了一頓之外,你們三個我都沒能抓住機會揍一頓消消氣,想起來就不甘心。該動身了,我帶華陽夫人,範姑娘,你在前面領路,聯絡貴莊朋友的事,得靠你了。”
東林寺的護法檀秘名單,幾乎包括了九江府所有的高紳名流,連歷任知府大人也列名在內,在東林寺出事,其後果是極力嚴要的。
藩陽王在江湖道上聲威顯赫。在都昌縣知府大人也仰他的鼻息,他敢稱江湖之工,但在都昌他只敢稱尤城主,天膽也不敢在公然的場合裡稱王。
南昌就一位藩王迎鎮,誰敢公然稱王?那可是滅門抄家的大禍。
因此,在九江府城的名流高紳中,他璇璣城主尤仁是老幾,誰也不知道,也許有人知道他就是藩陽王尤天裕而怕他三分,但為數畢竟有限,知道的也不敢聲張。
這些知道的人必定是與江湖道上的人士有關,高紳名流的地位並不高,絕不敢包庇他的罪行。
這就是尤城主有所顧忌,不敢殺入東林寺徹底消滅一谷一在殘餘主腦的原因所在。
他並不在意,人能在寺內躲多久?
四面八方一圍,內面的人就便成了籠中之鳥。
可是,所有的璇璣城高手,每個人都是憂心忡忡。
城主最得力的女護衛,丹房五星主的死訊,嚇壞了不少人。
璇璣城三度被人入侵的訊息,是傍晚時分傳到的,不但絳宮大部份被毀,負責看守機要的內室五星主全部罹難,練功房全毀。
這訊息象一聲春雷,震得璇璣城的人心膽戰。
號稱無險的根基也不安全,大山野裡豈不更為危除?
尤城主認為風塵浪子就是入侵的人,這一來就推翻了他自己的推斷,風塵滾子在廬山是不令的事實了。
那麼,昨晚入侵的人又是誰?
入侵的人已經離城,城內有人善後,這時趕回去已無必要,這裡的事必須徹底解決,功敗垂成委實不甘心,一咬牙,他留下了。
一步錯,全盤皆輸,他該立即趕回璇璣城重行佈置,作固守的準備。
天終於亮了,朝霞滿天。
東林寺的展鐘聲響澈山林,山門外的石牌坊下,出現許彥方的身影。
負責監視的兩名大漢大吃一驚,立即將訊號傳出。
“喂!兩位辛苦了。”許彥方笑吟吟地到了右面大道旁的山牆下,向兩個把路門神似的大漢打招呼:“在下許彥方,風塵浪子許彥方,兩位老兄想必認識區區在下。”
“在下該認識你嗎?”那位豹頭環眼大漢硬著頭皮大聲表示自己勇敢。”
“如果不認識,你老兄麻煩大了,如何發訊號通知!貴城主呀?招子不亮,擔任監視絕不會稱職。”
“好,在下認識你,在南康府城,在下留經見過你風企浪子。”
“這就對了,可以免去不少舌唇。勞駕傳口信給貴城主,說我風塵浪子要見他,請他在已牌正。”許彥方向西面一指:“在虎嘯橋面談,解決雙方的過節。”
“城主為何要聽你的?”
“他會聽的,因為他必須與在下當面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