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一起喝。";
我想了想,說:";你喝了,我要穿你身上的衣服。";他又要說什麼,我一甩手:";聽我的。";
他喝了飲料,我把易拉罐又放回揹包(現在什麼都是寶貝),自己吃了一把巧克力豆。把東西都裝回揹包,把揹包放地上。報上說有人每天只吃巧克力,三個星期掉了19斤。我照這樣下去,一個星期就可以掉19斤,早知道一天吃一個麵包和一把巧克力豆就能活,在北京我就不必吃那麼多別的東西,還得天天減肥。
我拉開他羽絨服的拉鍊,替他脫下來,說:";幫我拿著。";然後雙手從下面把套頭羊毛衫翻過頭頂,羊毛衫帶起我裡面的棉毛衫,半露出我的胸罩。我心說不好,這不是在人家面前跳豔舞是什麼?不能說什麼!越塗越黑,趕快脫下羊毛衫,裝沒事人一樣,一手拿過羽絨服,一手遞過羊毛衫;他拿住,微低著頭,沒出聲。
我穿上羽絨服,又拿過羊毛衫,撐開了領口向他頭上套去,他想閃,晃了一下,我懶得罵他,一伸手,不由分說給他套上,拉過他雙肩,示意他把手臂伸進去,他沒再抵抗,先後把兩隻胳膊伸進袖筒。我幫他把羊毛衫拉下了,有點短,袖子也是。我又探手把他的頭髮從裡面拿出來,從地上把揹包拿起,給他背上,一個個調節了揹帶,和了他的身體,扣好胸帶和腹帶的揹帶扣,舒了口氣。我怎麼跟個丫環似的。
我轉了一圈脖子,把雙肩往後收了收。看著他嚴肅地說:";我們進鎮,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許笑!不許說話!不許亂動!不許不聽話!記著了!";然後不等他答言,轉了他的身體,一抱上馬,讓他一腳踏蹬,俯臥在鞍上。我解了韁繩,牽了馬,走向這個小鎮。
我們走上大道,時間還早,沒人,太好了,我沒看見有人追殺。呼吸著早晨帶著泥土氣息的空氣,覺得十分振奮。我們走進了鎮子,街道還是空蕩蕩的,但是一個小店已開門,熱氣冒出來。我凝目看去,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在門裡晃盪,也好,隨緣吧。我低聲又叮囑了一句:";記住我說的話!";
我走過去,那老者看著我,一臉愕然。我抿嘴一個溫柔的微笑,雙手合十作了個揖,開口道:";這位老丈,我乃北方臥佛寺的還俗和尚(頭髮短嘛),願我佛慈悲,保佑您生意興隆,萬事如意。我的這位俗家小弟不幸摔傷,請問老丈,此鎮中,最好的郎中在哪裡,可否請您告訴我?";
佑生在馬上發出一陣壓抑的呻吟。
那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忙還禮到:";這位小和尚有禮(不是說還俗了嘛,沒聽見哪),你只需去找李郎中,他住在此街盡頭東邊,紅漆大門,甚是醒目。";
我又一拜:";多謝老丈。請問李郎中是否熱衷醫理,痴迷學習呢?";
老者笑了:";正是,小和尚如何知曉?";
我一笑:";不然如何成得了最好的郎中呢。";
老者點頭:";小和尚聰明。但這李郎中甚是高價,你要多備點銀兩。";我微笑一拜:";我佛慈悲,自有安排。";轉身牽馬而去,老者駐足看著我。
佑生在馬上剛要開口,我打斷他:";不許說話。";
我到了那紅漆大門前,還好,門稍開著。我上前扣動門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光著頭,亂著衣衫出來,一臉的不耐煩。見到我一愣。
我嚴肅地一拜:";請問您可是這鄉大名鼎鼎的良醫李郎中?&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