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胡思亂想著,一邊配合著諸伏景光把房間檢查了一遍。
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人始終都沒忘記保持警惕。
檢查過房間後,諸伏景光把萩原研二按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
“萩原,那邊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和萩原研二想的不一樣,諸伏景光沒有“審問”他,而是蹙起眉輕聲問。
諸伏景光按著萩原研二的肩膀,與他對視。
藍色眼眸中暗藏的擔憂在只有兩人時終於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他看著那雙紫眸,詢問面前的半長髮青年:“柑曼怡那邊最近在做什麼?”
“唔。”
萩原研二忍不住把視線移開一瞬,然後看見了諸伏景光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
……
萩原研二咳了一聲,他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啊,確實……就是,柑曼怡進研究所了。”
萩原研二抿了抿唇。
其實當時在實驗室,他有兩種選擇。
反抗,然後毫無疑問地被組織鎮壓處決。這也意味著他拋棄了柑曼怡這個身份。
或者,如果他還想要利用柑曼怡這個身份對付組織的話,只能忍過這一段時間。
也就是把柑曼怡這具身體弄成“瀕死”狀態之前的這段時間。
不過,可能是因為拉弗格給柑曼怡注射的藥物的原因,就算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萩原研二的意識會習慣性地飄到柑曼怡那邊去,但他的意識在柑曼怡的身體裡,其實處於一種偏向混沌的狀態。
就像是打了麻藥和鎮定劑一樣,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感覺,都是朦朧的。
有時候萩原研二會有一種神奇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就像是一顆光團,在柑曼怡的腦海裡漂浮著。
而在他面前,是雖然無形但能察覺到的屏障,這層屏障將他與身體本身的痛苦隔開,同時將他的意識保護了起來。
所以,比起痛苦,萩原研二這幾天其實更偏向於一種玄妙的感覺。
外來之物,寄形於身……嗎?
這種技術、這種感覺,真的是僅憑一枚晶片就能做到的嗎?
以如今世界上的科技水平,真的能實現這種技術嗎?
想著想著,萩原研二的思緒不自覺地就飄到了其他地方,直到肩膀上傳來了按壓的力道後,他才回過神來。
而這段時間裡,一直盯著他的諸伏景光把他的表情變化全都看在了眼裡。
眼看著萩原研二還能表情輕鬆地回憶著柑曼怡那邊的記憶,諸伏景光心裡那股擔憂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了幾分。
沒有創傷後應激反應,至少意味著,事態還沒有那麼糟糕,但……
諸伏景光仍舊一錯不錯地盯著萩原研二,他忽地說:“或許我應該聯絡一下松田。”柑曼怡進了研究所這種大事都一聲不吭的,果然還是得讓松田來教訓一頓吧?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小諸伏,你真的太會拿捏別人的死穴啦!
萩原研二無奈地把事情說了一遍,重點強調了他真的沒有什麼感覺。
“那你剛才的表現又是怎麼回事?”
諸伏景光還沒忘記萩原研二之前看到針管後突然停下的動作。
針管這種東西,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糟糕的、無法忍受的事。
“呃……其實是因為這幾天打了很多試劑……”
“所以,還是有感覺的對嗎?”
諸伏景光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萩原研二解釋道:“只是意識模糊的時候有一點感覺,就像打了麻藥之後拔牙一樣……”就是那種不痛,但能感覺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