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區別嗎?”
黑髮紫眸的青年坐在桌子前,單手撐著側臉,看著她忙碌地進行著實驗,忽然開口。
宮野志保停下動作,轉頭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彎起眉眼,食指豎在唇邊,輕聲說。
“代號成員是被組織認可的、能給組織帶來價值的人。”
“而那些沒有代號的傢伙……”
青年紫眸透出淡淡的涼意,語氣漫不經心:“都只是可以被替代的、不重要的東西而已。”
萩原研二笑道:“你知道‘替代’是什麼意思麼?”
青年身上懶洋洋的氣息在此時一掃而空,被他那雙深邃的紫眸注視著,宮野志保的身體有些僵硬,她緩緩點了一下頭。
被替代——在組織裡意味著死亡。
萩原研二粲然一笑:“沒有代號的成員,就是這樣的存在。”
“就算他的工作再特殊。特殊的是他的工作,而不是他。”
宮野志保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實驗室的門。
注意到門緊緊關著,他們的交流聲不會傳出去後,她才暗自鬆了口氣。
“但是……”
“志保,你想逃離組織嗎?”
萩原研二注視著她。
宮野志保頭皮一麻,她立刻否認了他的話:“我沒想過。”
“那你在畏懼什麼呢?”
萩原研二撐起上半身,傾身靠近她,笑吟吟地說:“雪莉,一個底層成員,你隨時都可以換掉他。怎麼如今看來,你反而被一個可替代品弄得畏首畏尾?”
“我……”
宮野志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既然你沒想過逃離我們組織,你的代號就代表了組織對你的肯定。”
“你有拒絕他、替換他的權利。”
宮野志保下意識皺起眉,臉上露出幾分抗拒的神色。
從知道那個實驗的具體內容之後,即使她清楚那是父母留下來的研究,但每次“取樣本”的時候,她還是在抗拒著這一切。
她知道自己一直不願意為組織完成那個實驗,她很想帶姐姐一起逃離這個組織。
所以即使被人叫做“雪莉大人”,她也一直把自己放在一個“被威脅者”的位置上。
在她看來,她和組織是對立的,不管是代號成員還是底層成員,都是能夠威脅到她和姐姐的存在。
所以她在監護人肆無忌憚地侵犯著她的私人空間的時候,從沒想過以雪莉的身份拒絕他。
她潛意識抗拒著使用組織給她的權利,以此將她和組織劃清界限。
但就像被圍困在海洋中心的孤島,如果沒有辦法逃離這片海洋,她和她的界限遲早會被海洋吞沒。
萩原研二注視著她臉上的抗拒之色,他頓了頓,轉而用好奇的語氣詢問她:“你知道一個人的身體裡有多少種細胞的存在嗎?”
“誒?”
話題猝不及防地轉向她意料之外的方向,宮野志保眨了眨眼睛,腦海裡瞬間劃過一串專業名詞,她張嘴欲答。
萩原研二制止了她的回答,他彎了彎眉眼:“你可以把整個組織想象成一個人,而我們這些成員就是組成組織的細胞。”
“細胞有很多型別,他們的功能也各不相同,有老實工作的普通的細胞、有負責監督的白細胞、還有會被清除出去的癌細胞……”
“有一些細胞不可再生,他們是組織重要的核心。”
“有一些細胞會威脅到組織的生命安全,所以會盡力去除掉他們。”
萩原研二停頓了一下,語氣裡帶著些許遺憾:“不過很多時候我們很難發現那些細胞,因為他們在對人體造成破壞前,和正常的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