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傑,看起來我們運氣不錯,不用費力氣找了。”
但咒靈只是看著夏油傑。
“……一生一世。”
承諾總是美好,許下的時候總是真誠,但在漫長的光陰中,卻總是被扭曲。
這份被扭曲的愛,造就了這隻咒靈。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夏油傑站在原地,袖袍裡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
“來嘛傑,來簽名。”
五條悟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天長地久誒,聽起來可真厲害。”
“悟,這是情侶才會求的御守。”
“有什麼關係?誰規定只有情侶能天長地久啦。快點快點,筆給你——”
夏油傑接過帶著那個人體溫的筆,在紙上寫下三個字——
在簽完字之後,據說是這個神社的特殊傳統,他和五條悟很顯眼地站在一群情侶中間,舉手拉鉤:“那麼約定好了,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扭曲的咒靈在他們面前不成語調地嘶吼著,夏油傑卻好像聽懂了它的意思。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它好像想詛咒你誒,傑。”五條悟很張狂地開著無下限擋在他面前,調侃道,“哇,超級不自量力了。”
二級咒靈想要詛咒已經被評為特級詛咒師的夏油傑,這當然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但這詛咒背後蘊藏的意味卻讓夏油傑心驚膽顫、難以出聲。
最後,他沉默地伸出手。
咒靈操使對比自己低一個等級的咒靈有著完全的壓制力,這個從‘愛’中誕生,又因為對‘愛’的背叛而降下詛咒的咒靈,就這麼乖順地變成了一團咒靈玉,飛到了他的手裡。
“……”
五條悟拉下墨鏡,好奇地湊近了一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咒靈變成咒靈玉的過程:“哇哦,不用像收服寶可夢一樣先打到殘血嗎?裂口女也是這樣變成小黑球的嗎?”
從‘六眼’的視角看去,黑色的小球裡是濃郁的咒力,裡面的咒靈處在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裡,雖然已經動彈不得了,卻似乎仍然‘活著’。
夏油傑溫和地說:“這個叫咒靈玉。比較弱小的咒靈就可以像這樣直接捲起來,但裂口女那個級別的,還是要打到殘血才行。”
五條悟不明覺厲地問:“但是它現在還沒有被你調服吧?所以,下一步要幹什麼?”
“……”
下一步,當然就是狼狽不堪地把這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咒靈玉塞進喉嚨裡。
五條悟好奇地繞著夏油傑轉來轉去,敏銳地察覺了他一瞬間的僵硬:“這是什麼獨門絕技嗎?連我也不能看?”
夏油傑:“……”
雖然這麼說著,但五條悟盯著他,像一隻驕傲地等待著被滿足的貓咪。他認識夏油傑後,幾乎就沒在任何事情上被拒絕過,這件事顯然也不會是例外。
……可上一世,他確實直到最後也沒有告訴過五條悟咒靈玉的味道。
如同嚥下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過大的咒靈玉撐開喉管,讓人連連乾嘔。但還不能就此結束,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必須堅定地把咒靈玉吞入腹中,這次調服才算是結束。
上輩子的夏油傑總是躲在廁所裡,藉著水聲掩蓋自己乾嘔的聲音。五條悟當然問過他同樣的問題,但都被夏油傑糊弄過去了。而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原本那個不講道理的大少爺也學會了‘體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五條悟再也沒有問過他這件事,反而會在他調服咒靈的時候貼心地避開。
其實他並不是排斥五條悟知道這件事。只是少年的時候面子大過天,比起五條悟的術式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