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妖孽,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終極BOSS,不僅深諳人心之道,還有著強大的氣場,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人乖乖招供。
有交警過來,鐘意一擺手:“私了。”打了個電話後,對安好說:“上來吧,去哪兒我送你,你的車子我先讓人拖走。”
“可是我還要開啊……”鐘意一挑眉,安好立刻閉嘴乖乖坐進去。
“地址?”
“回B市的家,鍾先生把我送到車站就好。”
“你家地址。”
“哈?真的不用,來回要將近四小時呢……”
“地址。”
……
十幾分鍾後,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車裡靜謐壓抑的氣氛憋得安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猶豫再三後開口問:“鍾先生怎麼大年初一這麼早出門?”
“有事。”
“鍾情跟伯父伯母還好麼?”
“好。”
“鍾先生中午若是回去晚了沒關係麼?”
“恩。”
“不需要出去拜年麼?”
“恩。”
……可以不要這麼惜字如金麼?!拼了老命才想出來的幾個話題一個都進行不下去啊!這對於話嘮一樣的安公主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或許是覺得這樣氛圍太詭異,也或許是嫌棄安好太聒噪了(……),鐘意開啟音響,緩緩流出的音樂終於讓安好也鬆了一口氣,心安理得地閉嘴聽歌。
原本以為像鐘意這種天生條件優渥的人,喜好肯定是很小資情調的,聽的歌也必然是小眾的英倫輕搖滾什麼的。可誰知,竟然是陳奕迅的專輯。
半晌後,安好情不自禁的感嘆:“我也喜歡聽他的歌,詞也好曲也好唱得更好。”
鐘意沒有說話,可是那張泰山崩於眼前也我自巍然不動的臉上終於有了絲溫情的笑意。
下車後安好禮貌性地邀請鐘意去家裡坐一坐,果然被拒絕,於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可是在偷眼看過去的時候,卻正對上鐘意帶著嗤笑和了然的眼神,安好頓時囧掉,莫名有種跟奸/夫滾床單被當場抓包的感覺……
看著鐘意的車子遠去了,她才終於長舒一口氣。轉身要往家裡走,一回頭就跟二老滿是懷疑加不滿再加八卦的眼神對上,安好心裡一顫,完蛋了……
果然,安母笑眯眯地上前挽住安好的手,無比溫柔地說:“一大早就不見人了,去哪裡了呀?說起來咱們母女也好久沒有談心了,你是不是有很多話要跟媽媽說啊?”
安好欲哭無淚,母上啊,我剛死了上千萬的腦細胞跟BOSS作戰,真沒啥話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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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帶蘇蘇去自己寢室裡坐,給她泡了杯茶,問:“怎麼會到這裡來?”
蘇蘇端起杯子剛喝了一口,發現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龍井,就皺眉放下了,笑著說:“怎麼,我不能來麼?”見李木不說話,又起身打量屋子。還是那樣的乾淨整潔又簡單,一絲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可是眼神在掃到床頭的時候,卻突然頓住。
一隻穿著軍裝的木偶擺放在床角,那笨拙搞笑的樣子跟這個嚴謹的房間格格不入。
蘇蘇眼底一暗,卻笑著問:“這是誰送的娃娃?很可愛的樣子。”
“一個朋友。”
蘇蘇伸手拿起來擺弄:“哦?我怎麼不知你還有這樣的朋友?”
李木看她拉扯著人偶的衣服,皺眉拿過來放回原處:“到底什麼事呢?”
蘇蘇雙手抱胸,一歪頭:“好吧,你都三年沒回家了,叔叔阿姨很想你,希望你今年回去趟。”
李木低頭不語。
“李木,說真的,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回去後,什麼沒有?”
“我喜歡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