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寶寶到了何雅門前,也不敲門,直接推開一道縫兒就進去了,沒想到先看見玉狸了。
玉狸正同何雅說著話:“這兩個人你都不信?”
燈光照在何雅光潔的額頭上,玉狸想有些人是值得老天眷顧的,同樣的年齡,阿雅不知怎的看起來就像個小姑娘一樣。
何雅笑了笑:“我看您和哥哥都沒反駁,許也是真的,不過我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況且冊子上也沒有,隨便他去吧。”(未完待續)
226 有個怪人
玉狸道:“藍景明也罷了,可沈相,和你關係密切……”
關係密切?夫妻這等關係,還有孩子,怎麼換個人也有弄清楚的**吧,阿雅怎會這般漠不關心?
只聽何雅道:“自他一來,我觀哥哥緊張甚於歡喜,這是其一;再則,我這病只是冊子就有好幾大箱,想來不是一日兩日之事,若他於我有情,為何一直都未見他現身?三是孩子之說,雖我只有一日記憶,也覺得能令我託付終身,並甘願為其生兒育女的人,我怎麼也不該忘記。最後,不說他威脅哥哥,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我……呵呵,還是算了吧。”
玉狸不想她說出這麼多道道,略一琢磨卻是在最後一點,除了擔心給他們惹來麻煩之外,無論失憶與否,都是個心性高傲的人哪。
反正人已經尋來,也不急於此刻,玉狸幫她解了頭髮,又將被子鋪好,對何寶寶道:“不如跟阿孃睡去,你在這兒盡吵著你姑姑。”
何寶寶鼓著腮幫子道:“我才不跟爹睡呢,半夜有老鼠打架。”
玉狸面上一窘,正待擰兒子小嘴,何雅湊上來好奇道:“老鼠打架?嫂子,你那屋有老鼠,明天我給你做個籠子。”
玉狸窘的說不出話來,暗罵何綱的時候想:幸好阿雅從早上開始學習,到晚上也學不到這上頭,要不她人可丟大了。
玉狸胡亂應著何雅要給她做個籠子,關了門出來,一抬頭,看見沈澈牆角處站著。
玉狸神情一凜:“沈大人,夜深了。阿雅已經睡了。”方才那些話,不知道他聽了多少?
沈澈抬眼看房內的燈光:“我進去跟她說句話。”
玉狸心裡盤算,他要進去她也攔不住,況名正言順,既然想方設法把人給引了來,早晚都要過這一關……這麼一盤算,玉狸往後退了一步。抬頭道:“聽說監察御史錢大人最近同沈大人交好。不知是真是假?”
有些話,玉狸不打算藏著掖著,監察御史無甚稀奇。不過有個待字閨中的女兒,是如今盛京風頭正旺的才女。
沈澈手在門上停住,回過頭來認真看著玉狸:“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被他這麼一看。玉狸不知為何心有點虛,好像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聞是玷汙了這個男人似的。
不過這感覺很快消失。沈澈道:“大嫂,夜深了,你該回去睡覺了,牆角冷。”
看著沈澈說完就推開門進去了。玉狸惱的對著門做了一個捶的姿勢,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把她給扯了回去。
“走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就別瞎擔心了。”何綱摟住媳婦。
玉狸寒著臉下了樓,突然一擰何綱:“你說他不會那啥吧?”
何綱撲哧一聲笑了。捏了捏玉狸粉面:“媳婦你想的越來越多了,你要不放心,明日問問寶寶就是。”
玉狸這才想起還有兒子在何雅房裡,又想何雅秉性,夫妻倆擎著燈唧唧歪歪地走了。
待聽不到腳步聲了,沈澈才往裡走,這一間房極是簡單,用簾子隔著,外面一桌一椅,桌上瓶子裡插著一隻杏花,有些殘敗的樣子,過了簾子,便看見何寶寶跪在床上拿著把梳子給何雅梳著頭髮。
何雅面前攤著一本冊子,拿著筆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