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得越快。
小白還在天空盤旋,可見那人沒有走。
大抵是想殺了自己!
上官燕心想著,少主說。凡事不要只用眼睛看。要用心……那麼此刻,她也可以靜心。深吸一口氣,既然眼睛會騙人,那耳朵總不會騙人。
一個人的功夫再高,總不能不呼吸,總不能連心跳脈搏都跟著消失。
閉上眼睛,上官燕握緊了手中的血薔薇,敏銳的耳朵豎起,靜心聆聽著身邊的一切。她聽見風的聲音,喊打喊殺的廝殺聲,還有……
輕微的腳步聲,以及脖頸後頭傳來的陣陣陰冷之氣。
剎那間,上官燕忽然舉劍朝身後刺去。
有溫熱的液體噴濺出來,她急忙睜眼。駭然驚覺那人一個踉蹌退到一旁。腹部結結實實的捱了她一劍。
下一刻,那人再度消失無蹤。
驀地,她聽見了液體落地的“吧嗒吧嗒”聲響。
嫣紅的血在上官燕身前不斷的滾落,而後掠過陽臺,往別處而去。
嘴角微揚,上官燕冷笑兩聲,“還想走?”
音落,縱身飛起,血薔薇帶著冷冽的殺氣直逼對方而起。
頃刻間,她覺得自己的劍貫穿了某種實物,有血沿著她的劍身不斷的滾落。冷然拔出劍,有一名黑衣人頓現在陽光下,沒有再動彈。
便是黑衣人倒伏的一瞬,所有的黑衣人都跟著消失,帝都內的天也跟著暗下,恢復了與進來時一般的夜幕沉沉。
三部傷亡慘重,不少人殞命當場,也有不少人重傷在地。
黑暗中,聽得陣陣哀嚎。
相比那些不知所蹤的海部和釧部,這些人至少死而有屍。
“現在怎麼辦?”拓跋沙兒問。
各部取出火摺子,就地撿了一些木頭,裹上衣衫上撕下的棉紗,就成了火炬。火把燃起,四周再次恢復了光亮。
眾人這才發覺,身處綠洲之中,長街早已消失無蹤。而不遠處,才是真正的帝都之門,緊閉著的巍峨不可褻瀆。
“跟著我走,別走散了。”賴笙歌素來不多話,隻身往前走。
已經到了這裡,自然是沒有退路,不管怎樣都要硬著頭皮往裡闖。
萬一迷失在陣內,這輩子都別想再出去。
帝都之門緊閉。團聖乒才。
歷經了方才的一幕,怕是誰也沒有膽量硬闖。
“怎麼辦?”上官燕急忙望著千尋。
誰知拓跋沙兒卻上前一步,指尖細細的拂過門面上的精緻花紋。其中有一處凹陷處,生得格外奇怪,似乎有些熟悉。
“少主,把鬼王令給我。”拓跋沙兒扭頭望著千尋。
“你想做什麼?”坤麟上前,“你可別想一人獨吞。”
拓跋沙兒嗤冷,“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的黑心肝嗎?這裡的東西,誰也帶不走!”
千尋將玉珏雙手奉上,“都別吵,這個時候還不齊心,打量著都要死在這裡才甘心嗎?”
音落,坤麟不甘的冷哼。
見著玉珏的時候,拓跋沙兒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接過,“當初,我就是看著他們這樣鎖了城門,而後沉入地下。”
語罷,拓跋沙兒將玉珏摁入凹陷處。
不大不小,剛剛符合。
只聽得門鎖開啟的聲響,伴隨著玉珏在門面上開始逐漸旋轉。微弱的光漸漸露出濃烈,剎那間,原本巍峨的帝都化作一個陰冷的山洞,而所有人此刻正置身於山洞之內。
“怎麼回事?”拓跋沙兒心驚。
“別慌。”千尋劍眉微挑,“只怕又是一個陣。”
賴笙歌點了頭,“是!所謂五行,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