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而上,自上而下直逼對方百匯。
對方急忙脫身,待千尋落地,一左一右的夾擊千尋。
千尋不慎,背後肩頭狠狠捱了一下。然她哪裡是服輸之人,越打越狠,顧不得傷痛陡然回身,短刃剛好架在其中一名女子的脖頸上,“要麼一起死,要麼停手!”
“住手!”白衣男子抬了一下眼皮,臉上的表情還是僵硬無比,“你們是什麼人?”
千尋的刀架在其中一名女子的脖頸上,而她自己的脖頸卻被另一個女子掐著,形成了三人相互挾制的場面。
把心一橫,千尋冷笑,“天涯淪落人。”
“不說實話,只有死。”白衣男子垂著眉頭,這種不死不活的表情,讓千尋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說了實話就能活嗎?”千尋嗤冷。
聞言,白衣男子彷彿愣了一下,眼底的光終於聚集了起來,“你很聰明。”
“彼此彼此!”千尋道,“能用天蠶絲殺人,你也算個人才。”
“想不到你竟然認得?”掐著千尋的白衣女子稍稍一怔,“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東西鮮少有人識得,你若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千尋眼神一瞥,示意她去看被刀架著脖子的另一名白衣女子,“臨死還有個墊背的,我不虧。不過你最好用力,弄不死我,我可是會反咬一口的。”
“你!”
白衣女子啞口無言。
也不管她們,千尋道,“我本是五音不全,不懂音律之人,奈何你卻深諳其道。不好好的彈你的高山流水,卻要握劍殺人,委實可惜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白衣男子凝眸,“你何以知道是我?”
“那首曲子是什麼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隱隱透著悲涼,有些哀怨有些憤怒。然則方才你與我交手,我便知你沒有內力,你垂下手時,指尖的繭子便已經出賣了你。風雅之人,奈何染血?”千尋淡然從容,臉上無波無瀾,更沒有面對死亡時,人人可見的驚懼之色。
這種落落大方,倒教人有些敬佩。
氣度可嘉!
白衣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終於扯了一絲極為淺淡的笑,“放開她。”
聞言,掐著千尋的白衣女子猶豫了一下。
千尋直接將短刃收回,白衣女子這才鬆開了手,退回白衣男子身邊。
“你的眼睛很毒。”白衣男子施施然道開口。
“哼,你的人也很毒。”千尋伸出手掌,掌心一團黑氣。
方才接下白衣女子的一掌,她已經感覺到了異常,如今她才確定,自己被下了毒。不過那又怎樣?這點毒,還能傷得了她?陣序縱才。
見狀,白衣男子稍稍一怔,“來而不往非禮也。”
“錯,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千尋嗤冷,“三更死這種毒雖然厲害,可惜藥效太慢。你們現在沒有殺了我,還要等到三更,真是失策。”
“你竟然認得?”白衣女子心驚。
千尋輕蔑冷笑,“就你們這點小孩子玩的把戲,也能瞞過我的眼睛嗎?取百年青苔衣,燒灰成末,配十年以上的女兒紅服下,立馬可解。”
白衣男子冷眸,“你是定南侯要找的錦衣衛百戶長千尋?”
“何以見得?”千尋道。
“錦衣衛百戶長千尋,破麗妃與丞相府的殺人大案,想來也是個能人之輩。前兩日,聽聞錦衣衛都指揮使樓止,出動大批錦衣衛看守自己的女弟子,由此可見兩者關係並非簡單。如今外頭如此情景,定南侯大軍窮追不捨,若你不是千尋,怎麼會如此狼狽?”白衣男子不緊不慢的說著,“這些追兵擺明了是生擒而非誅殺,否則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中了我的天蠶絲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