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給他學會倔強的機會。此時見我堅持,只得低下頭,乖順的趴伏過來。埋在他雙臂之上的頭顱讓我看不見他的表情,看得見的只有觸目驚心的紅腫和看似已經乾涸卻在觸碰時繼續流血的無數細小傷口。
或許他原先的傷勢並不嚴重,但經過馬背上不住的顛簸折磨,造成的後果就很可觀了。按理說應該讓他好生休息,說什麼也不能再騎馬了。只可惜我明知他已痛苦不堪也要讓他忍耐下去。我們務必要在兩天內趕到指定位置,不然真讓青龍的部隊圍堵在途中麻煩就大了。
迅速為他清洗一下傷口,挑滿傷藥的長指乾脆的探入他的傷處。
“唔……”瞬間繃緊的身體和被自己壓抑住的悶哼聲在在體現出離非的痛楚,我手中的動作不由一頓。
“接下去的路還有很長,你……撐得住麼?”我低聲問道。
“你的藥不錯!”離非靜了片刻,忽而撐起身子回頭笑道。
如豹般矯健修長的肌體扭轉出優美流暢的線條,那雙惑人的鳳目內頭一次出現了清澈而堅定的笑意。沒有譏誚、沒有冰寒、甚至沒有那幾乎揉刻在他骨子裡的高傲。
“當然。這是最好的藥!”我輕笑。摟著他腰背作為固定的手掌,順著他的脊椎滑到他頭上揉了一把。另一手的力道也不由放輕了不少。
“待會兒你和我騎墨焰。”上完藥,我揀衣衫柔軟處撕下一幅。摺疊數次後墊在他身下,這才幫他把衣袍穿好。黑小子的速度和穩定都遠在其他馬匹之上,有我幫他駕馭,縱馬對他的傷害會小得多,也不會影響到行程。
“不!”突如其來的反對讓我一愣。
“給我個理由?”
“零,私下裡你怎樣對我都好,我全都依你。只是在我的子民面前,我有我的顏面要顧。與你單獨離開已是不該,若連騎馬都要你幫忙,太也難看……”
“幼稚!”我冷冷的打斷了離非帶著些許求肯的話語。
“你若還能自己騎馬,我又何必多事。說難聽些,你便是自己馭馬也證明不了什麼。我們不是郊遊而是在逃命。這種時候我若由得你任性,一旦被你被那姓龐的捉將回去,我保證到時你會更難看。”
毫不客氣的態度讓離非的臉色一白,方才褪去的清冷與譏誚再次浮了上來。
“你說的對!其實這裡每個人都知道我是靠什麼才存活下來的,不過是個破爛骯髒的身子,還扮的哪門子清高。”
“我承認以我現在的體力恐怕連伺候你都勉強,所以扶我回去好麼?”清清淡淡的回答、失去神采的鳳目,還有自動偎靠過來的溫軟身體讓我胸口意外的一滯。
略俯身,乾脆的將他抱起。舉步前終是忍不住低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懷中的身體輕顫,埋在我胸前的頭並未抬起,只是勾在我肩上的手臂稍微緊了那麼一下。
出得林來,便將離非放於墨焰背上。
“黑小子,你背上這個叫離非。他身上有傷,待會你要跑穩點,多照顧他一些。”也不管它是不是聽得懂,我在離非看瘋子的目光中伸手摟了摟墨焰的大頭,認真的交待。好在黑小子給面子,低低的嘶鳴一聲,似真似假的點了點頭。正在這時,赤家一人上前稟報道:“零公子,適才接到第一小組傳訊,青龍國城衛在我們離開後一個時辰內便調集了近千的人馬。雖不敢肯定,但極有可能是追捕我們來的。”
“這麼快?”我也不由一驚。
在都城之內調集大量人馬並非簡單之事。何況青龍國正值權力交替的敏感時期,任何軍政的行動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制約。按照我的推測,最糟糕的狀況也不過有人不懼我等龍神侍者的身份決意追擊,但倉促之下可用人手超不過百人。可青龍國這幫王八蛋竟然有能力在短短時間內給我在人數上加了個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