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願意之理。看到老公還有點猶疑,連忙跑出來推了過文康一掌。
“哈哈。行,不把這小子送到牢房裡去,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去。既然你朱少爺說了話,那我們就一言為定。有道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可不做這個君子。今年年底前,一定要把這小子拿下來。”過文康下定了決心。
見到過書記點了頭,朱定軍十分囂張的揚言道:“行,過書記說話爽快。我今年下半年,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等著看這小子的下場。不讓他身敗名裂,都不能讓我解恨。”
接下來,他有點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不要太拘泥什麼證據的事。欲加其罪,何患無辭?你兒子要玩人家的女人,不還是將人家貶了下去嗎?這個世界只講實力,不講道理的。沒有證據,可以蒐集,可以創造嘛。”
對朱定軍這麼無所忌憚的說話,就連過文康都有點咋舌。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呀。
許鵬程和過文康,這麼一對冤家對頭,在不同的時間裡,相繼接待了朱少爺。好不容易才送走了這位得罪不起的世家子弟,兩個人都進入了沉思。
攀上這麼一棵大樹,對於自己在市委書記一職的競爭中,肯定會有不言而喻的重大作用。對這一點,兩人都有共識。問題的關鍵,是如何能夠讓朱少爺滿意?
立即釋放裘一飛,還有點情理可說。處理龍若海,就有點蠻不講理啦。面對朱定軍提出的要求,兩個人作出了不同的選擇。許鵬程打起了太極拳,過文康則和他達成了聯手協議。
當天傍晚,龍若海一行人正聚集在訓練基地食堂打‘八十分’,等待就餐。大家都認為,上午況超群電話打招呼的事,到現在沒有後續動作,基本可以解除警報哩。
就在這時,一道接一道的訊息了過來。
先是‘豪門會所’重新開了業。
什麼整改措施也沒有做,放了一通爆竹就直接開始接待客人。這種做法,典型的是一種對警方的藐視。就在李照遠和龍若海等人研究對策的時候,又傳來了新的訊息。
當天晚上的第一批客人,就是縣委書記揚帆和況超群。這種排場,等於是在示威。是在告訴警方做事要小心點,我們有縣委、縣政府的支援。
“揚書記,請。況縣長,這邊請。”一身黑色西裝,打著紅色領結的朱定軍,紳士風度般的迎接著寧北的兩位最高領導。
今年已經57歲的揚帆並不顯老。他面帶微笑,頜首回應著朱定軍的熱情招呼。內心之中,他對今天的晚餐,卻很不是一個滋味。
當況超群登門邀請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
作為一個即將退居二線的領導幹部,本來就對這種攀龍附鳳的事情不太感興趣。早個十年八年的話,倒也就罷啦。
到了如今這個年齡,再去看那些紈絝子弟的臉色,何苦來哉!
從會所的開張到經營,他都一直不加過問,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只是會所的餐飲確實搞得不錯。偶爾在這兒和朋友小聚一下,感覺還是不錯的。
今天這種吃飯,吃的不是飯,吃的是自己的臉面。是用自己這個位置和麵子,來為剛剛因為賣yin**被查獲的‘豪門會所’張目。傳到老百姓耳朵之中,也不知會如何點評自己這個縣委書記哩。
有了這樣想法的揚帆,到了會所之後,始終保持沉默不語的狀況。他不想讓自己陷在這個地方。酒席進行到半途,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提前退了場。
況超群不是這樣想。
他把這頓晚宴,作為另外一種形式的補償。既然不能達成朱定軍的願望,給人家撐一下門面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他不但陪著吃了飯,還到顯得有點冷落的舞廳裡跳了一曲。
他這種自覺行動,贏得了朱定軍的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