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君給了他兩億靈石。
這等於是替他殺人買單,靈石都已經預付了。
雖然他與商白沒有什麼怨仇,可是對於和池聘婷走得近的人,他有一種天生的厭惡感。
而且,能殺了這個人,給池聘婷心裡添一添堵,他也是很樂意的。
該怎麼殺了這個金丹修士,他很是考慮了一番。
在採芝嶺殺他肯定不適合,現在那些混元劍道的弟子表現得很團結,要是當著眾人的面殺他,搞不好又是一次群體性事件。
徐真君的道童也說了,對於現在的新門派而言,穩定才是最重要的。
他得在外面殺了此人。
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一個主意來。
這一天,商白正陪著池聘婷巡視聚靈大陣的建設,廖德岸叫住了他:
“這座聚靈大陣共有九處陣眼,需要三千六百方牽機石,價值六千萬靈石。我給你靈石,你去白鶴宗給我取來。”
新門派建設需要的材料,都是拿靈石從白鶴宗那裡採購來的。這樣一來,白鶴宗在出售材料方面,又賺了一筆。
商白心裡一沉,道:“我只是個金丹修士,拿這麼多靈石,只怕路上有什麼閃失,前輩還是另外派人好一點。”
從廖德岸的眼神裡,他感受到了一股殺機。
這些天他也頗聽了一些自己和池聘婷有不正當關係的傳言,有心想避嫌,可是池聘婷總有事情找他,也避不開。
他知道廖德岸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殺他,可是落單的時候就不好說了。這些天,他都不大敢一個人獨處,就是怕廖德岸會過來了結自己。
現在,廖德岸居然要自己去白鶴宗取材料,這可是要將自己調離大家視線之外,八成沒安什麼好心。
池聘婷也道:“是啊,白師弟才金丹中期,身上帶著幾千萬靈石,路上要是被人搶了怎麼辦?還是另外叫人吧,叫一個元嬰境界的去。”
“另外叫人,要是帶著靈石跑路了怎麼辦?”廖德岸冷著臉道,“到時候池小姐負責嗎?”
“你就不怕他帶來靈石跑嗎?”池聘婷怒道。
“當然不怕。他是池小姐信得過的人,自然不會跑路。而且,”廖德岸陰惻惻的笑道,“他才金丹修為,跑了我也追得上。”
“說話就好好說話,別給我做這幅鬼樣子,給誰看呢?”池聘婷發了一通脾氣,也沒有辦法,只得對商白道:“白師弟,你就去這一趟吧。”
“好吧……”商白很無奈的說。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這也是一個可以逃脫的機會。
他從廖德岸那裡領了六十塊極品靈石,離開採芝嶺,往白鶴宗方向飛去。
他飛出沒過多久,廖德岸眉頭一皺叫道:“那小子居然真的卷著靈石逃走了,不行,我得追過去!”
這個時候離商白離開還沒有一刻時間,池聘婷氣得臉色通紅,怒道:“廖德岸,你這栽贓嫁禍的伎倆也玩得太爛了吧?他這時候才飛出去幾十裡吧,還在你的神識範圍之內,怎麼可能逃走?”
廖德岸冷哼一聲:“事實就是這樣,我懶得跟你多說!”
他袍袖一展,便化作一道白光追了過去。
這個時候商白還在以金丹修士的速度往白鶴宗那邊飛行,離採芝嶺不過數十里路程。
不過他的神識一直都放開,關注著採芝嶺那邊的動靜。
他的境界雖然不如廖德岸,但是神識卻毫不遜色。廖德岸一出發,他便感知到了。
他原以為怎麼得也要等自己多飛一段時間廖德岸才會趕來,沒想到人家急於殺自己,連臉都不要了,居然這個時候就趕了過來。
他苦笑一聲,白鶴宗上下,可都是不要臉得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