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她都不在家。他打手機、她關機,他打電話、她開電話答錄,他每天等到凌晨兩點,都看不見她的人。昨天,他發狠,直接躺到她的床上等,結果答案出爐,她根本沒回家。
他以為她交了男朋友,一個小小的“以為”讓他的脾氣大到不行。
要不是他打電話和公司員工探聽過,確定她除了上課時間以外都留在公司,他肯定一來就把她轟得體無完膚。
只是……不等他轟,她已經體無完膚了!心揪疼著。她不是女強人嗎?怎麼能力這麼高超,卻連自己都不會照顧?
“我忙,所以……”
“所以讓小擦傷變成可以流出可樂的大傷口?”
“好吧,我是有一點懶散,可是我去看過醫生了。”
詹沂婕拉開袖於,指指還沒拆線的刀傷,證明她的確花心思處理過了。
這下子,他才看仔細,她的手臂、手肘醜到無法形容的鬼樣子。
他深吸氣,桃花眼變成桃花劍,光芒射出去,她差點被他射出胃穿孔。這是他首次露出殺人眼神,溫和被銳利取代,彌勒佛變鍾馗。
“你到底是怎麼弄的?”
他目光灼灼,逼她不得不說實話。“我碰到搶匪。”
“星期一晚上?”
“對。”
該死的,他就知道不對勁,那天晚上,他明明在她眼底看見了淚光,他應該把 Judy送回家,應該到她房間把她抓到醫院裡,應該……
天,他還在計較已經過去的事情,智缺!
“為什麼不告訴我?”
詹沂婕飛快掛起笑容。“你要我當電燈泡?不要吧,我才不要Judy小姐恨我一輩子。”
“你都不介意讓邵祺棻恨你一輩子,為什麼擔心Judy恨你?”他沒好氣的說。
蔣災拉過她的手,把她壓在沙發上,不由分說,替她上藥包紮。
“你說過的呀,Judy不一樣,她是你想定下來的物件,我怎麼可以對未來的老闆娘不敬?”她嘴上說得輕鬆:心底卻是慌亂抑鬱,Judy的“不一樣”,讓她好沉重。
“再不一樣,被搶劫是很嚴重的事,你當然要第一個告訴我。”
“你的確是第一個知道的啊。”這件事,她沒告訴過別人。
“意思是,你也沒報警?”
她的聰慧到哪裡去了?氣氣氣,他伸手把她的頭髮揉成鳥窩。
他真的很想捏死她,雖然,他是第一個被告知這件事,讓他的心情稍稍寬慰。
“我只損失兩百多塊美金,他把隨身碟和證件都還給我了。”
說到底,她還是感激搶匪的,要是換了別人,別說證件,她那種死命護包的行為,哪會只換得一個十七針的小刀疤?
“不要嘻皮笑臉,總之,往後八點前一定要到家,做不完的工作帶回去做。”他端出老闆的威信。
他居然批評她嘻皮笑臉?搞錯了吧,她是女強人,會嘻皮笑臉、玩世不恭的人是花花公子蔣烲先生,不是詹沂婕。
“家裡很吵,那裡……隔音裝置不是太好。”忍不住,她嘟起嘴說。
聽見她的抱怨,他的反應居然是呵呵大笑。“你在嫉妒。”
被抓包了?不管是不是被抓包,她打死不認。“我為什麼要嫉妒?”
“你嫉妒我找到女朋友,你卻乏人問津。”
“你想太多了,如果我肯點頭,想和我交往的男人多得是。”
“你不會對他們感興趣的。”蔣烲揮揮手,口氣百分百肯定。
“我的同學裡面,有很多才德兼備,公司裡也有不少帥哥。”他以為全世界只有他一個才稱得上男人?
“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