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找火了。雙方都主動往前湊,聽懂了嗎?”
於毛子心裡一亮,嗨!還真是有點學問。
“彈菸灰也有講究,領導彈菸灰可以翹起二郎腿,手舞動起來往菸缸裡彈,瀟灑自然。下級在領導面前抽菸,菸灰長了,不能隨意就彈掉。這時的下級,眼要看著領導,雙腿合攏並齊,手輕輕地將煙放在菸缸的邊沿上,慢慢地將菸灰蹭掉,顯得尊重恭敬,明白嗎?”
“明白了,請領導放心,我也表示兩層意思,一是繼續為領導服務說一不二,二是一定抓好民兵建設,力保在全縣大比武取得好成績!”
於毛子從縣裡回到樺皮屯之後,就像打了一針強心劑,狠狠地抓住以上海知青為主體的民兵排的各項訓練。錢愛娣也不甘落後,將一歲多的於小毛交給奶奶於白氏,她也投身到訓練之中。谷有成乾脆就住在了樺皮屯,給民兵排開了個小灶,一時間把個民兵排折騰得虎虎生威。
大比武的比賽現場就設在了臨江公社的松樹溝中學的操場上。學校放了假,教室裡都駐滿了個全縣的民兵。三天後正式比武。各連排都在抓緊熟悉場地,做最後的磨槍。訓練間隙,公社之間開始了拉歌比賽,樺皮屯民兵排將他們的排長趕出了隊伍。錢愛娣說:“別看於毛子五音不全,一隻蒼蠅壞了一鍋湯。只要他一張嘴,原本整齊嘹亮的歌聲就闢了啪啦地散了架,全被於毛子帶到溝裡去了。”
唱歌不帶於毛子玩,他就來到江邊的沙灘上湊熱鬧。兩個排正在進行拔河比賽。他也想摻和摻和,結果又被轟了出來。於毛子壯得像頭牛,一個人頂兩個人用,放在哪一邊對方都不願意。於毛子又討了沒趣,他抬頭往西一看,嗨,三營一連的解放軍正在從江裡的木排上,把一根根粗大的落葉松拉上江岸裝上汽車。“一二三!一二三!”口號震天,圍觀了不少老百姓在看熱鬧。
閒著難受。於毛子信步向儲木場走去。
十幾個戰士將繩索套在十二米長的圓木大頭那一邊。一連長手拿小紅旗高喊著口號,戰士們齊心協力把被江水浸透死沉死沉的松木拉到坡岸上。
這根落葉松更粗更長,於毛子一搭眼就看出了這根圓木不是中國產的,長有十三米,直徑超過了一米。一連長不願意聽了:“誰說這根木頭不是中國產的,你有什麼憑據,難道是蘇聯你叔叔那邊產的?”
戰士們一聽鬨堂大笑。連長和於毛子半熟臉,他也笑得前仰後合的十分得意。
“笑夠了沒有?不懂就問問師傅,不錯!這根圓木就是老毛子產的。兩國的林業工人都伐木放排,一旦木排散了怎麼判定誰是誰的,沒有人給判決。時間長了,兩國就有了約定,中國的木頭全都是雙數,六米、八米、十米……。蘇聯的都是單數,五米、七米、九米……,我說連長同志。”
江岸上看熱鬧的老百姓們鼓起了掌,其中有一個伐過木材的漢子證實了這一點。
一連長吃了個大窩脖,繼續指揮戰士將這根最大的木頭捆好。“一二三,一二三!”圓木紋絲不動,就像長在沙灘上,怎麼也拉不走。一連長吼叫起來,實在是太沉了,吼也沒用。連長笑呵呵地請於毛子伸把手,幫個忙。
於毛子說:“幫忙沒問題,可我有個條件,請你把指揮權交給我,俺不用添人,還是你的這些戰士們,我一叫號,保證給你拉上岸!”
一連長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滿嘴的吐沫星子噴了於毛子一臉。“我的戰士聽俺本連長指揮都拉不動,你一個老百姓,他們能聽你的嗎?這不是白日裡說夢話嗎?中,中,就按你說的辦!”連長是個河南人,願意咬一個死理,他把紅旗交給了於毛子,立眉橫眼望著他的戰士們。
於毛子接過紅旗擦掉了臉上的吐沫星子說:“還有一個條件,你站在這裡戰士們敢拉上去嗎?請你站在岸坡上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