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家裡被虐待,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對易北的第二個印象。
我和易北的關係在一個偶然的夜晚發生了變化。
我有些頭重腳輕的回到家中,扶著自己的人是誰都不清楚,只知道我被一群王八蛋管灌了不少酒。
門在對方用鑰匙開啟的瞬間被拉開,穿著我無比寬大的T恤的少年一臉冷漠的站在門後看著我。
“呦呦,還知道來接哥哥,真乖~”我頭腦有些發熱,一把摟過小傢伙瘦弱的身體,將頭埋在他的脖頸上。
“。。。。。。”不出所料,他不著痕跡的把我推到了一邊,轉身離開。門外的女人有些錯愕,好一會兒才緩過神笑著拉我起來:“沒想到黎少還有這麼大的弟弟,以前怎麼麼見過?”
我痴痴地笑了笑:“從天上掉下來的,你當然沒見過。”
“什麼?”
“沒事。。。。。”我搖搖晃晃的走進客廳,倒身躺在沙發上。
“黎少~~”女人跟著我走了進來。
我抬了抬眼皮:“恩?”
還沒作何反應,女人已經開始吻我,甜膩的香氣頓時籠罩我的全身,我無所謂的開始回應女人,曖昧的氣氛一點即燃。
啪!身後傳來玻璃摔碎的聲音,我急忙回頭,發現小傢伙正站在樓梯口處,冷冷的看著我。
“。。。。。。”少年瞟了我一眼,蹲身開始撿起地上的碎玻璃。
我推開還壓在我身上的女人,幾步走到少年的面前,拉住他正在撿玻璃的手:“別撿了,受傷怎麼辦,我來吧。”
“不用,你繼續。”少年表情淡淡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拉起懵在原地的女人就上了樓。
這傢伙他媽的就是冰塊做的吧!
我沒有發現,我對這個小傢伙的感情已經變了質。
持續好幾天我都與少年冷戰,因為一個很莫名奇妙原因:我覺得小傢伙對於我的夜生活應該表示一點憤怒,但實際上,他對我依然漠不關心。
我喝光手中的酒,對著身邊的男人絮絮叨叨:“你說我和別的人上床他為什麼一點就不在意呢?”
男人面無表情,推開手邊的酒:“你就因為這個來找我?”
“敘敘舊不行嗎?”我將一隻手搭在陳燁的肩上,發現這個傢伙果真是個面癱。
“。。。。。。敘舊?”陳燁拍開我的手,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小少爺現在下落不明,老闆幾乎要把整個城市都翻了,你就因為這個把我給叫了出來?”
“額。。。。。。”我擺擺手,“其實我知道你辛苦了,只是希望你放鬆放鬆罷了~”
“。。。。。。”陳燁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起身朝門外走去,“如果你喜歡那個人,就應該讓對方知道,別像個小孩似的鬧脾氣。”
“。。。。。。”我怔在原地。
“靠!那是個未成年!還是個男的!”
也許是陳燁的話真的對我打擊頗大,我和小傢伙的冷戰在一瞬間變成了藏藏貓遊戲:我躲他,但他不一定來找我。
“你說我該叫你什麼呢,這麼久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老是誒誒的,我叫著都不舒服。”我窩在沙發上突然問道,電視裡播放著雷打不動的新聞,報道著千年不變的祖國萬歲,中共萬歲,社會主義萬歲云云。
“。。。。。。你隨便。”少年還是不怎麼喜歡和我搭話,大多數時候都是我霹靂啪啦的講話,他回一個“哦”“恩”“好”,然後結束我的對話。
我偏頭看了他一眼:“叫你小冰塊怎麼樣?”
“滾。”少年頭也不回,繼續看著手上的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