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爺們兒。
“萬歲爺,您別忙活了,坐下來一起吃罷。”
皇帝攏了攏火堆,也摘了只兔腿,摘了盔帽坐在她身旁,盛苡拿帕子替他擦了擦汗,被他握住手腕,輕輕拉進懷裡,手一揮兔腿不知道撒歡兒跑到哪裡去了,“朕餓了,但是朕不想吃那個。”
盛苡一驚,警覺地掙起身,舉了舉兩手乾笑道:“奴才臉上手上都是油,崩蹭您身上了……”說著一路小奔到湖邊,低頭又是洗手又是洗臉,洗了個沒完沒了,湖上升起一輪明月,映在湖心對影成雙,她緩緩拘起一捧水,把月亮盛在手心,裡頭漸漸映出皇帝的眉眼,她驚呼一聲,撒開手下意識地回頭,冷不防腳下被人一拌仰面朝天躺入了湖裡,撲騰了兩下就被皇帝抄起橫抱在懷裡,一對明眸低頭看她,“堯堯夠倒黴的,不得不換身衣裳了。”
她嗆出一口水,連連咳嗽著被他放在草地上,脫掉長袍馬褂,素絹的裡衣連綿勾勒出裡層的山巒平川,她掙著手推拒被他束起手腕壓在頭頂。
盛苡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剝粽子似的剝了個乾淨,皇帝赤身裸背,眸光映火,欺身吻上她的眉尖,鼻峰,唇畔,漸漸地他鬆開她的腕子掛在自己的脖頸上,雙手含著她的腰線使勁兒一託,使她枕在卸下來的馬鞍上。
她烏密濃墨般的髮辮傾瀉鋪陳,一株玉脂半遮半掩裹在一匹上好的錦緞中,皇帝血脈賁張,腦仁裡金戈鐵馬踏響,熔斷了弦兒,他悶頭扎進,鳴金衝殺,攀過山巒聳動的高峰,越過一馬平川的雪原,在一汪靈泉裡汲水解渴,向最後一片禁林中逼近。
身下的整個疆域都在戰慄顫動,皇帝拔起頭,吻上她迷離半闔的眼皮,含著她的耳垂輕齧,慢慢攬起她的膝彎低聲喘息道,“堯堯,是時候了。”
她淚眼模糊,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淚珠糊了他滿個肩頭,“術廷,”她輕輕吻了吻他側頜,低低地哽咽,“你不要再對不住我。”
他心裡開了閘,洪水傾頭澆了下來,他吻上她的額頭,輕嗯了聲。
盛苡透過他的肩線望著天頭的月塵,被他緩緩扣緊膝頭,一方滾燙抵達身下,她抬起胳膊從他的腋下穿過,手指緊緊攀穩他的肩沿。
一道尖銳的疼痛劃穿她的身子,她渾身痙攣,指尖死死扣入他的血肉中,漫天的星子拖著光輝,搖搖墜了下來,她闔上眼,眼角劃出兩行清淚,順著馬鞍的弧線一滴一滴打在肩尾。
聽她忍不住痛哼一聲,皇帝俯身吻幹她的淚,一滴薄汗垂落打在她的眉心,他放輕了動作,唇角摩挲著她的肩窩,細語喃喃,“堯堯,你是朕的人了。”
她雙手輕輕搭上他肩,溫潤如玉的體溫與他相接,細淚輕汗灑滿他的心口,源源不斷。
馬鳴低嘶,湖心蕩漾出一圈圈漣漪,送出一陣陣微風,撩起岸邊的一波波草浪,潮起潮落,此起彼伏,綿綿不休。
☆、牛乳餅
火光杳杳跳躍在她的肩線上,攏著淡淡的光暈,皇帝支起一臂居高臨下地看她,側臉酡然抹著紅妝,覆眼撥著他的辮梢兒,那股嬌媚小意兒,讓他既滿足又心疼。
世間的情緣大抵如此罷,遇對了人,心裡就被填滿了,有什麼病症疼癢,只有她才是緩解治癒的方兒,一直延續他的筋骨命脈。
他探出手去攬她,被她擻著肩膀丟開,他靠近把她擁在懷裡,來回理著她光滑細潤的外臂問:“喜歡孩子嗎?你不一直跟大貝勒相處的挺好?堯堯能為朕添個一兒半女的,朕這一輩子就圓滿了。”
她身子漸漸生起涼意,搖了搖頭道:“那樣會讓它遭報應的。”
“胡說!”皇帝把她撥過身,臉拉下三寸,“往後可不能再這麼想,什麼報應?有報應朕替它擔著,你跟朕的孩子流著兩宗的血脈,誰也動不了它,聽到沒有?!”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