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作為李信的心腹,徵西軍上下對裴世矩都是採取提防、敬而遠之的態度。所以才會發生這樣事情。
“西域之事暫且不要管,關鍵是蘭州和涼州。”裴世矩分析道:“對於我們來說,暗地裡的敵人比明面上敵人更加可怕,蘭州和涼州,蘭州才是根基,涼州孤懸,雖然地形複雜,可是涼州勢力弱小,李軌此人在涼州聲望,若是我們貿然擊殺李軌,大都督日後在涼州的統治肯定會遭遇困難,可是蘭州卻是不同,百姓對大都督是認可的,也只有一小撮人反抗大都督。”
“老大人高明。”杜如晦雙眼一亮,忍不住說道:“我們明面上是進攻涼州,實際上是進攻蘭州。擊殺薛舉,老大人,下官說的可是有道理。”
“不錯,克明所言甚是。”裴世矩點了點頭說道:“薛舉和羌人關係很好,所以李靖大軍部分人員恐怕不能調動。”
“薛舉此人神勇,想要用少數人擊殺他的話,恐怕很困難啊!”杜如晦聽了之後,微微有些感嘆的說道。李靖大軍不能動用,那就是隻能動少量的軍隊,能不能抵擋住薛舉的進攻。杜如晦就沒有把握了,而且在蘭州城中還有李信的家眷,杜如晦就要小心翼翼了。
“對付薛舉很簡單,他的兵馬並沒有多少,若是多的話,也不會將李軌的造反的訊息告訴你,就是讓你將所有兵馬都集中起來,對付李軌,造成蘭州空虛。他就能用很少的兵馬控制蘭州,而李靖的大軍就算知道蘭州的訊息,也來不及了。”裴世矩笑呵呵的說道:“他的兵馬有多少,或是家族士兵。或者是其他世家的家兵,都是一些散兵遊勇,克明啊!不要告訴老夫,你連這些散兵遊勇都對付不了。”
“散兵遊勇自然是可以應付。不過下官聽說薛舉父子有萬夫不當之勇。”杜如晦苦笑的說道:“城中有兵,唯獨沒有將,尤其是猛將。”
“猛將就在城中。克明為何沒有發現呢?”裴世矩望著遠處一眼,那個地方正是李信大都督府所在的方向,他臉上更是露出神秘的笑容。
杜如晦看了大都督府,神情先是一愣,最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忍不住拍著腦袋說道:“老大人所言甚是,克明可是忘記了大都督府內還有一位蓋世猛將,傳聞就是大都督都不是他的對手。老大人,下官這就去安排。對了,老大人,下官想請兩位夫人居住在老大人府上一段時間,還請老大人允許。”
“如此甚好。”裴世矩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在感嘆李信運氣真是不錯,薛舉什麼時候起兵不好,卻是在這個時候,若是以前,城中沒有名將、猛將,李靖到時候恐怕要對付涼州,城中群龍無首,薛舉還真有可能取得成功,可是,在不遠處的大都督府,還有一位猛將住在那裡。
大都督府後宅之中,一個曼妙身影正在那裡低著頭打著算盤,整個房間內只有算盤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傳了出來,好半響,才見女子抬起頭來,不是李芷婉又是誰,三女之中,長孫無垢留在大興,姚慕雪終日沉迷在醫術之中,高氏也去了大興,整個後宅之中,唯獨只有李芷婉在維持著大都督府的運營。
“哎!”李芷婉望著窗外的少年,少年穿著錦袍,正在揮舞著一雙大錘,大錘帶起來呼嘯,聲勢極為浩大,讓人見之生畏。
“玄霸,過來休息一下吧!”偌大的都督府人煙稀少,李信不在大都督府,李芷婉感覺孤單了許多,幸虧李信麾下產業甚多,李芷婉也要處理一下李信這些產業,才讓她沒有什麼無聊的感覺,而李玄霸的存在,讓她心裡更加的安靜。
“哦!”李玄霸放下手中的大錘,看著遠處一眼,卻見杜如晦在兩個侍女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杜先生。”李芷婉也看見了杜如晦,好奇的迎了過來,說道:“莫非是大都督有訊息了?”到底是男女有別,杜如晦雖然是李信的心腹,卻很少來到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