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次回家我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李建成和李元吉他們距離我們就只有三日路程。”羅士信苦笑道。
“我們是騎兵,這次又不會攻打登州城,他們是追不上我們的。”李信搖搖頭說道:“千秋,登州水師大營的情況怎麼樣?”
“大營倒是存在,綦公順也是弄了幾百人在那裡看守著,只是那個地方已經破舊了許多,許多漁民都在哪裡捕魚。戰艦也是有不少,大多年久失修。”沈千秋苦笑道:“若是運上一兩千人倒是可以,但是人數多了就行不通了。”
褚遂良等人面色頓時變了,若是不能運送六萬大軍,那去登州做什麼?不過他們都看了李信一眼,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決心,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要將李信送回去。
“當年武皇帝留下來的精銳水師恐怕都已經葬送了,可惜了,可惜了。這可是朕的水師啊!”李信聽了微微感嘆道:“朕培養一名水師是何等的困難,不僅僅是有水師戰船就可以。當年來護兒大將軍率領大軍二十萬征討高句麗,如今雄師何在?”
“只要有陛下在,哪裡不會有水師呢?”褚遂良趕緊說道。
“那不一樣,程序會加快許多,都是那該死的宇文化及,來護兒大將軍若是沒死,登州水師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李信冷哼哼的說道。
“皇上,是不是應該先派人去登州,奪取水師戰船。若是讓綦公順知道了,恐怕很難奪取這些戰船了。”褚遂良勸說道。
“不用,專業的事情必須有專業的人去做,我們奪取了戰船,能行走在大海之上嗎?”李信搖搖頭說道:“實際上,朕最想要的就是奪取登州。千秋,登州水師大營附近肯定有不少善於製造戰船的工匠,還有一些善於水戰的人,你們錦衣衛現在的任務,就是尋找這些人,等我們奪取了登州,立刻將這些人都帶走。這些人可是一筆財富啊!”
“是。”沈千秋一陣疑慮,沒想到李信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只是李信吩咐了,自然是要遵從的。無奈之下,只得應了下來,回頭看了看褚遂良。
“陛下,綦公順兒子綦燕城和謀士劉蘭領著一萬大軍,正朝登州而去。”身後一匹戰馬飛奔而來,就見紀綱渾身大汗,一邊跑著一邊說道。
“哦!李建成這是在開始堵我了嗎?”李信聽了雙眼一亮,環顧左右說道:“大軍先休息一個時辰,將士們帶足三日的糧草,然後立刻出發,我們先滅綦燕城,將綦燕城生擒活捉,開啟登州大門,哼哼,我倒是要看看李建成如何來捉我。”
“是。”眾將不敢怠慢,紛紛領命。
“褚大人,剛才的訊息你也是聽見了,登州雖然有水師戰船,但是並不多,而且茫茫大海之上,必須有通曉舟楫之人,才能平安將陛下送出去,這個時候,皇上才在登州周圍尋找善於舟楫之人,是不是太晚了一點。”等李信進了府衙休息的時候,羅士信拉著褚遂良說道。
“那將軍的意思?”褚遂良忍不住詢問道。
“末將領軍一隻裝作陛下的模樣,堅守萊州,讓陛下有更多的機會離開山東。”羅士信低聲說道。
褚遂良心中一陣震動,然後又搖搖頭說道:“將軍之意,陛下未必會同意,而且,下官卻認為,這件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關頭,陛下或許早有準備,將軍何必捨棄性命斷後呢?”
“你說陛下肯定有後手?”羅士信驚訝的詢問道。
“那是自然,陛下若是沒有後手的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琢磨著謀取登州,這周圍可是有幾十萬大軍。將軍等著就是了。”褚遂良哈哈大笑道。
“登善,瞞誰也瞞不過你啊!”身後傳來李信哈哈大笑聲,就見李信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說道:“告訴將士們,山東我們呆久了,朕要請你們下江南,去江南玩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