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雙眼一亮,就聽見李靖詢問道:“在此之前,秦瓊多長時間來一次奏報?”
“五天就有一封奏報上來。”書辦趕緊說道。
“快。去將秦瓊最後一封奏報傳上來。”李靖好像是明白了什麼,趕緊吩咐道。身邊的書辦不敢怠慢,趕緊在眾多奏本上尋找,找尋了好久,才將一本奏章遞了過來。
裴世炬一把搶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某年某月某日,臣秦瓊率軍水師演練,預計一個月而歸之。”裴世炬遞給李靖說道:“就憑藉這一條,恐怕是不夠。”
“老大人,雖然有了推測,但是哪裡有那麼多的船隻呢?”李靖也是皺著眉頭說道:“大唐剛剛佔據江南並沒有多長時間,哪裡有那麼多的船隻啊!”
“戰船沒有,就用商船,商船沒有就用漁船,只要有錢,就什麼都好辦。”裴世炬站起身來,說道:“秦瓊若是徵調漁船和商船,要麼給錢,不給錢,那就是賒賬,地方上肯定有這樣的奏摺。去,御使衙門。”裴世炬目光閃爍,充斥著一絲喜悅,他需要的就是證據,而不是自己的猜測。
“老大人離開朝堂,還真是深居淺出,恐怕不是大事,老大人都不會出來吧!”李靖聽了一陣嘆息。裴世炬以前臨朝的時候,天下大事,哪裡能瞞得了他的,可是現在御史臺有沒有彈劾秦瓊的奏章都不知道,這讓李靖也感覺到驚訝。
“既然退下來了,那就完完全全的退下來。”裴世炬搖搖頭說道:“不然的話,那些大臣們會說老夫虛偽,練到著陛下也不喜歡老夫。”
李靖只是嗯了一聲,就和裴世炬乘著宮內的馬車前往御史臺。御史臺的人早就接到訊息,對於裴世炬和李靖的到來,眾人自然是不敢阻攔。
“老大人,大將軍。”杜淹親自出來迎接。
“杜大人,最近可有秦瓊將軍的彈劾奏章?”李靖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杜淹遲疑了一陣,說道:“有倒是有,只是大將軍,秦瓊雖然是將軍,理論上是武英殿和兵部管的,只是此事涉及到民事,涉及到朝廷的刑法,所以御史臺恐怕要彈劾秦瓊,刑部恐怕已經派人前往淮安了。”
“還真有此事?可是說秦瓊霸佔民間用船?”裴世炬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老大人也知道此事?”杜淹將兩人迎了進來,趕緊將一些奏章搬了上來,指著奏章苦笑道:“倒不是下官故意如此,只是秦瓊將軍這次犯下的罪過太大,居然霸佔了數百艘商船,我們是想瞞也瞞不下去了。連帶的還有闞稜將軍和王雄誕將軍。”
“果然如此。”李靖和裴世炬兩人相視一笑,李靖還拍著手說道:“這下,老夫也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
“恐怕還需要上朝走一遭。”裴世炬對杜淹說道:“杜大人,通知下去,明日早朝吧!請漢王殿下和諸位臣工都要出席,最近今日,京中的風聲不大對,有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是。”杜淹知道是最近幾日有人建議開啟奉先殿密詔,逢迎太子之事,心中也有是有些惴惴不安,因為這裡面也是有御史臺的人。只是裴世炬現在吩咐了,他也不敢怠慢,誰讓李信的佩劍還在他身上呢!當下趕緊命御史臺的人通知在京的文武大臣。
第二天一大早,乾陽殿內景陽鐘響起,各大文武大臣紛紛出現在在乾陽殿前的廣場上,這是京師謠言之後第一次大朝會,當知道裴世炬和李靖兩人聯手召集眾人朝會的時候,眾人就知道有大事發生了。否則的話,也不用這兩個大唐頂樑柱出現了。
隨著一陣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和盔甲相互敲擊的聲音傳來,大殿之中的議論之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眾多大臣紛紛望了過去,果然看見裴世炬和李靖兩人聯袂而來,一個身材瘦削,手柱柺杖,一手卻是捧著一柄寶劍;一個銀鬚飄舞,腰插芴板,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