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靜靜的站在城牆上,半個時辰之後,他猛的站起身來,手執方天畫戟就走出了城門,這個時候,不過是在寅時,也就是早上三四點鐘的時候,正是人們睡的正香,可是李信和他的軍隊卻是精神抖擻。
“陛下。”羅士信手執長槊,正容站在城門口,身後一萬近衛軍早就準備完畢,就等著李信一聲令下,就能對對面的叛軍發起進攻。
“開啟城門,殺敵。”李信翻身上了戰馬,這匹戰馬周身漆黑,卻是西域的汗血寶馬,臨陣衝擊十分厲害,正好讓李信使用,李信將戰馬命名為烏騅馬。
“開城門。”韋思言聽了之後不敢怠慢,趕緊命人開啟城門,心中卻是微微一絲懊悔,這樣的機會,他是真心想參加,但是也知道,現在的他莫說精神疲憊,在亂軍之中,他的武藝根本就不夠看,萬一被人所殺,他恐怕連哭都來不及。
城門緩緩開啟,大軍很快就沒入黑暗之中,在前方不過數里之遙就是叛軍的大營,這些叛軍膽子倒是不小,大概是因為知道盧龍塞的守軍並沒有多少,這才敢將大營放在這盧龍塞附近,只是他們哪裡知道,一群虎狼之師已經到來。
黑夜之中。白色的大帳之中,有一個年輕人正坐在帥案邊,他用畏懼的眼神望著帥案後的黑衣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只知道一個叫做武士彠的人找到自己,說自己前朝太子李建成的兒子,叫做安陸王李承道。
他不知道李承道是誰,但是知道,這個黑衣人他們在幹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雖然他承認自己是李承道的親人。可是李承道卻不願意插足這件事情,他希望自己過著一種簡單的生活,就算是安陸王如何,現在這個天下都是大唐的,與李建成什麼的都沒有任何關係,可惜的是,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他能改變的。
“殿下,大將軍。”武士彠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臉上還有一絲擔憂之色。
“信明。怎麼樣?那些世家大族沒有鬧事吧!”黑衣人聲音中有一絲蒼老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這些世家蛇鼠兩端,還能準備讓他們幹什麼呢?只要不搗亂就行了,索性的是明天盧龍塞就能攻下。哎。當年的世家大族是何等的輝煌,文武雙全者不計其數,也不知道建立了多少功勳,現在呢?一個小小的盧龍塞居然攻打了三天之久。也沒有將其攻下來,實在可惡,不然的話。我們此刻早就能攻入盧龍塞,在盧龍塞內輔佐殿下登基,發出檄文,天下必定反抗者不計其數。”
“反正就一個晚上,想必也沒有什麼變化,明天早上起來後,立刻領軍攻城,只是,若是能擒拿韋思言,那就更好了。”黑衣人想了想,遲疑了一陣說道。
武士彠並沒有說話,韋園成雖然甘心為走狗,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韋家在關中世家地位很高,若是殺了韋思言,恐怕會引起關中韋家的不滿,到時候,大軍反攻關中的時候,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錯。”黑衣人正待說話,忽然猛的站起身來,和武士彠相互望了一眼,面色大變,他趕緊將一邊的寶劍取在手中,大聲說道:“信明,保護殿下。”說著就衝了出去。
“快,擂鼓,敵襲,敵襲。”黑衣人聲音淒厲,響徹夜空,身邊的親兵聽了之後,瞬間慌張,趕緊將黑衣人護衛在中間,卻被黑衣人推開。
“整軍備戰!好厲害的騎兵,這是何人領軍殺來。”黑衣人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大唐的騎兵突然殺出,不是從北方來的,就是從南方來的,無論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都會給叛軍帶來的巨大的打擊,尤其是北方。此刻大營中早就亂了起來,雖然有些將軍正在不停的維持秩序,但是在黑衣人看來,這一切都來不及了,大唐的騎兵已經殺來。
“轟!”一聲大響,然後就是無數戰馬衝入大營中的場景,黑衣人站在中間大帳之中,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