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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坐在傾斜的座位上的醫師下定決心的時候,突然之間,被燈光照射到的巖壁消失了。
車窗對面是一整面的星空。壓縮空氣的噴出聲也消失了——還有,無可置疑的浮游感。
“×●o★◎☆▲一◇◆口口口……!”
“好啦,完成啦。”
在透過慣性而在夜空飛翔的車子中,在正在發出無聲的悲鳴的醫師的旁邊,駕駛席上的冒險混蛋伴隨著快樂的吆喝聲操縱著車子。
穿過v字型道路飛到空中的車子,在傾斜下降的中途,因為姿勢控制裝置的工作而恢復了水平狀態。
路西法多將噴出力調到了最大。雖然浮游型自動車的最大噴出力只能持續幾秒鐘,但是車身還是帶著可以媲美vTOL的安定感和些許的輕微衝擊就著陸到了平坦的大地上。
落下的高度本身也許只是幾米的程度。
但是,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唐突地體驗到了降落過程的薩蘭丁,在著陸之前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了胸腔。
“路西法多?奧斯卡休塔!”
“是,長官。”
平安透過了困難場所,正準備再度疾馳的男人,因為醫師的聲色俱厲而吃了一驚。
如果路西法多穿著外套的話,薩蘭丁肯定會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拽過來,但是不巧的是T恤衫卻無法讓他如此表達出激動的一面。路西法多那種好像在說你究竟在生什麼氣啊的不可思議的表情,更加加深了他腹中的怒火。
“你對於自己到底進行了多麼危險的駕駛,到底有沒有自覺?”
“危險?嗯。如果要用比喻來說的話,普通人從三層跳下來的話毫無疑問就是危險了吧。好的話是骨折,運氣差一點就會死亡。這個基地計程車兵因為接受了訓練,所以這種程度沒有哪個傢伙會死掉。就算是骨折都要算是大失誤了。如果是我的話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平安地跳下來,因為我是按照這樣來鍛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原本就和地球人的身體能力不同。你所說的危險大體就是這種感覺的東西。”
男人好像在說這樣就算是說明完畢一樣,若無其事地啟動了車子。在他的身邊,薩蘭丁將臉孔埋進了手裡面嘆息著。
“就算肉體沒事,我也差點因為精神上的震驚而停止心跳啊。也許對於你來說只是小小的驚險,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超越了極限的壓力。”
“醫生你不是說過嗎?反正人類都是要死上一次的。”
“就算如此,我也不想毫無意義地死掉。”
現在車子已經差不多完全脫離了峽谷,這一點從車燈照射下的前進道路的地形變化也可以看得出來。投影在車窗上面的各種各樣的顯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能夠決定這是否沒有意義的,只有活下來的人類。和死去的傢伙沒有什麼關係嘛。而且話說回來,死亡的話真的需要什麼意義和理由嗎?如果死亡的時候能夠和醫生在一起的話,我倒是覺得不壞。”
“……如果是我的話,還是比較想和心愛的人一起永遠地活下去。”
“噢。”
遲鈍。
簡直是無可救藥的,遲鈍。我可是包含著充分的感情而進行了告白的說,你這個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哼哼哈哈算是怎麼回事嘛。
薩蘭丁心情非常不愉快。
作為一個在和異種族的戀愛問題上,幾乎不會考慮差別的蓬萊人,薩蘭丁並沒有很好地理解到,自己身邊的前拉斐人在戀愛方面是超級保守的性別差異主義者。
——既然如此的話,還是速戰速決,用實力來說話吧……
幸好車子是密室。如果說自己不舒服,讓他停下車子,然後使用媚香的話——剩下要做的就只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