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的話不需要麻醉的。難道說是護士們對你做了什麼?”
如果是那個花痴集團的話,為了能夠輪流吻他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動用人工手段。
“不是。因為醫生也在這裡,所以我還以為會在驗血的同時順便被摘除盲腸呢。”
“啊,沒能實現你的期待,實在抱歉。下次你要來的時候一定要事先告訴我一聲。我會在手術室做好預約等你的。”
“哪裡哪裡,不用你費心了。”
路西法多用剛睡醒的嘶啞聲音如此說著,支撐起了身體。看起來他還是很困的樣子。
“你來的正好。可以讓我再看一次你的‘日食眼’嗎?”
“啊,你請便。不過請先等我的心跳平靜一下再看好嗎?現在還有一百二十左右呢。”
“護士說是按照規定抽血的啊。哪裡不舒服嗎?”
路西法多抬起了面孔。
“醫生你醒來的時候,在不到五厘米的距離看到別人的面孔,不會吃驚嗎?”
“我想一般人都會吃驚吧。因為你看起來若無其事,所以我沒有注意到。看來你很擅長撲克臉嘛。”
薩蘭丁是誇獎的意思,但是對方卻露出了複雜的笑容。
“我是個在精神上有點缺陷的人。從小時候就缺乏喜怒哀樂,比起臉孔來還是身體比較老實。”
“精神科不是我的專長,所以我不能斷言什麼,不過很有可能是由於幼兒時期的精神外傷吧?你利用過軍方的心理諮詢系統嗎?”
“雖然我的家庭確實比較複雜,但是卻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據說我的這種狀態,是天生的對於超能力的控制功能的關係。也就是說,為了防止力量由於情緒激動而爆發,所以自動擁有了安全裝置。”
“看來超能力也很麻煩啊。”
“超能力也分很多種,不能一概而言。我自己活得相當自在啊,比較麻煩的反而是我周邊的人。”
想起了在士官食堂他和副官之間的對話,薩蘭丁點了點頭。
“你的副官確實很辛苦。也許是因為你的性格不容易積累壓力吧。”
“說老實話,我是帶給別人壓力的那一方。只要我在這個基地的話,我想布萊恰大校遲早有一天會得胃潰瘍,成為你的病人吧?雖然我沒有預知能力。”
路西法多半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地隨口說到。
外科主任醫師高聲地笑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基地指揮官最害怕的,害怕到可以患上胃潰瘍的,就是成為自己的患者。
“就算是為了可憐的大校,也還是讓我們期待卡加的藥物效果吧。你的心跳應該已經正常了吧,請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請便。”
很難得地沒戴護目鏡的路西法多一口答應。
如同醫生對自己的眼睛抱有興趣一樣,他也很喜歡凝視對方的眼睛。這一下就可以在非常近的距離毫不客氣地凝視對方,也不用被人覺得奇怪了。
將自己的眼鏡裝進白衣口袋的薩蘭丁,坐在寢臺的旁邊,將臉孔湊近了過來。
他用雙手輕輕扶住了對方的面頰,為了看到不同角度的變化而歪過了腦袋。
“這雙眼睛,是你父母哪一邊的遺傳呢?”
“我想多半是父親的吧。雖然很少能見到父親的素顏,但是我記得好像是黑色的……”
異常接近的這個距離,果然還是很彆扭。儘管路西法多儘量裝出平靜的樣子,而且話題又是圍繞著自己的親生父母,感覺上還是回答的不得要領。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外面響起了輕微的開門聲,他下意識把視線轉了過去。
一個年輕的護士進入了他的視線。她表情吃驚地僵化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