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爆笑出來。
尼科拉倫輕輕地咳嗽一聲,把已經流向奇怪方向的現場氣氛引回到正經方面來。
“偶爾也會發生不幸的事情,沒有登記的超能力者因為什麼事情而犯下殺人的罪過,不過大半的超能力者接受了遵從法律的暗示,在精神上被徹底束縛起來。如果用超能力殺死他人就會使心臟超過負荷,結果落到自己同歸於盡的地步。”
薩蘭丁垂下了頭。
他在心情方面更接近超能力者,對看不見的鎖束縛著的他們感到同情。
不但有著戴PC環的義務,還受到了精神上的封印的這個男人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兩邊的能力都有的話,就連在看不見的場所的東西也能弄壞了……原來如此,我老爸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O2說了什麼?”
尼科拉倫問。
對於人類來說經常是不穩存在的上司,極端的超能力者、能幹的軍人、但是極度欠缺常識的兒子。如果把這兩者間的對話視作父子之間的對話的話,是一定會後悔的。
“我似乎是有著能打碎一顆星星的能力。雖然不知道是恆星還是行星,可是恆星上也沒法站人,所以應該是行星吧。可是把自己站的地方打爛的話,那自己不也就死掉了嗎?這種自爆一樣的事誰要去做啊。蠢死了。”
也不知道說這話的人到底有幾分認真。
用一貫輕快口氣說出來的話,拉?人和蓬萊人一起以沉默應對。
雖然有著可以解釋為是過大的恐怖怪談的餘地,但是自己這位上司絕對不會是對兒子開玩笑的型別,這一點情報將校瞭解到近乎悲哀的地步。
而對父親沒有認識,對兒子這個人多少有著些認識的醫生,認為眼前這個不是掙脫了拘束、而是從一開始就不知道什麼叫拘束的男人的話,是很有可能沒常識到這種地步的。
這樣就糟糕了。
如果這番話進了會當真的人耳朵裡,自己兩人和路西法多的性命幾就危險了。只能儘量不讓他們聽到了。
不知道互相交換了個眼色、進行了保持沉默宣誓的兩人的心思,路西法多發起了到最後也沒回來的卡加的牢騷。
“什麼嘛,那個馴兔子的到底是跑到哪裡去睡午覺了啊?”
“我的攜帶終端關掉了,他的恐怕只有緊急外來呼叫能接入吧。我想你的頭疼治好的事他也知道了。卡加也很擔心你的,你就別說得這麼過分了。”
“嘿~這樣嗎。尼可,不好意思,能不能請你解開萊拉的暗示?如果擅自拆下PC環的事情曝光的話,醫生他們會被殺掉的。那可就真的糟了。”
還帶著少許芥蒂的外科主任,在心中偷偷加上一句“雖然會糟糕的是奇姆中尉那一邊”。
“那就不好了。我在她醒過來之前做個控制吧。你這兩三天裡還是把PC環卸下來比較好。以你如今這種消耗的程度,就是隻裝一個也會馬上昏倒。”
從薩蘭丁那裡接過臂環,尼科拉倫如此忠告道。
“知道了……咦?我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對萊拉說的,是什麼來著?明明從剛才起就一直在想的——”
“如果是重要的事情的話,請在她醒來之前想起來。”
在外科醫生的催促下,路西法多努力地去回憶,終於成功地想起來了。
“對了,對了!我今天的……不對,從日期上來說已經是昨天了。我不是要求萊拉帶昨天那一份《紫色天堂》來嘛!這下可以請求兩天的份兒了!”
“……卡加那個時候真不該阻止奇姆中尉扣扳機的。”
忘卻了的疲勞一口氣湧了上來,薩蘭丁坐倒在了病房的地板上。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自己曾經對萊拉抱有殺意,現在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