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完全沒有責任。”
“是,長官。從人道方面來說,我負有責任。只不過,我不認為應該進行個人性質的賠償和謝罪。我是軍人,有義務服從軍法完成上司的命令。我這次還遵循命令完成了任務。如果軍人被個人的倫理觀左右判斷,對於完成任務產生躊躇的話,作為戰鬥集團的軍隊從組織上就會陷入功能不全。軍隊的存在理由是攻擊並毀滅敵人,從而保護己方的利益。和維護普通市民的基本人權、取締各種違法行為的都市警察比起來,從一開始就具備不同的設立目的。戰鬥這種行為本身就帶有損害敵人的基本人權的性質,所以要在己方的基本人權都受到限制的軍隊中要求尊重基本人權本就是不應該的事情。在矛盾的概念對立的場合,軍人應該遵從的就是軍法規定的部分,這一點連隊長應該也非常清楚。”
在部下長篇大論的期間回過神來的司令官,坐在椅子上說道:
“你的理由我明白了,我也是因為前所未有的事情而失去了冷靜,但是我認為你的指摘很正確。”
“多謝您的誇獎,長官。”
察覺到風向開始轉變的黑髮大尉,用柔和的口氣道謝,向上司展現出非常自然的微笑。
雖然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但是司令官在對方明朗的笑容的鼓勵下,已經不小心一步步踏進了危險的領域。
“雖然從我們的立場來說這樣就可以了,但是問題在於要如何化解來自卡馬因市的強硬抗議。關於這一點,我希望暫且聽一下你的意見。”
——我希望暫且聽一下你的意見。
萊拉因為早早就進入了朋友步調的現狀而暗自咋舌。
但是從她的立場出發,如果沒有人要求她發言的話就不能隨便開口,所以只能沉默地聽著這一連串的交流。
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擅長“勾引”啊。雖然不是那種牙尖嘴利的滔滔雄辯,但是卻非常巧妙。
首先以要超出想象的意見動搖對方的感情,然後巧妙地利用軍法增加說服力,讓對方產生他的意見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的想法。
即使在理性上覺得這是過於危險的想法,但是卻不能不在這個能夠實現自己慾望的主張上感覺到吸引力,這就是所謂的人類。更何況他們是在徹底的軍隊教育下形成思想的軍人,不管多麼崇尚和平,也無法逃脫對於暴力的肯定。
人們需要軍隊做到的,就是為了供養他們的存在而隨時可以出擊,並且切實地能夠達成成果。
職業軍人為了維持攻擊力要日夜進行訓練,並因此而領取工資。如果讓人知道他們其實是否定暴力的和平主義者的話,僱主只怕當場就會解僱這些軍人吧?
就算是隻有些許的放棄戰爭的可能性計程車兵,也和被宣佈遲早會發生故障的兵器屬於同一個範疇。不管這個遲早是明天還是百年後,到底也無法取得他人的信賴,讓人把性命託付給他們。
路西法多面對尋求自己意見的司令官,事先強調了“僅供參考”後就開了口:
“對於抗議一開始就沒有應答的必要。反而應該趁這個機會讓他們放棄聯邦宇宙軍是保護士兵,為了市民的權益而存在的幻想。並不是因為宇宙港沒有預算,我們才免費代替民間公司進行警衛工作。我們是為了維護銀河聯邦議會在巴米利歐行星的利益才駐紮下來的。”
“你說的完全沒錯!!”
也許是因為聽說過民間人士的“代理警備公司”的閒話吧?司令官額頭青筋暴露地狠狠吐出了這麼一句。
“最重要的是,現在根本不是在市政府當局的抗議上糾纏不清的時候。我們已經確認過所有的記錄,從宇宙港啟用到昨天為止,所有經過貨船運送到本星球的物資,都是和掃描登記的物資確實一致的。因此我們的部隊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