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是徒勞,他伸出手一把抓住真衣的頭髮,真衣死命的掙扎可依舊被聶浩然抬起頭,然後他把自己的血滴落在她嘴邊。
真衣緊閉著嘴唇用盡全力在反抗,聶浩然竟然用力掐住她的雙頰,直至真衣痛苦的張開嘴,鮮血全都滴落進她嘴中。
“住手!”
我憤怒的站起身大聲呵斥,豐城明夫沒有做到的事,竟然聶浩然做到了,他用自己的血把真衣變成真正的血族,他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在延續真衣的生命。
我剛想衝過去,忽然震驚的看見聶浩然慢慢轉過頭來,那一刻我心絃猶如被震斷般酸楚,我看見聶浩然比真衣還要痛苦的抽搐著嘴唇,臉頰上流淌著熱淚滴落在地上,目光中是無奈的哀傷。
他又在我眼中變成那個遲暮而無助的老人,只是如今的他讓我都有些不忍責難,他的痛苦溢於言表,明明深愛著那個女人,卻要用令她最為痛苦的方式去延續真衣的生命。
我看著聶浩然手腕上不斷湧出的鮮血,忽然想到雲杜若,她不是也是這樣幫我控制眼疾的惡化,都是為了自己在意的人不惜一切,即便是生命,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我不知道該對聶浩然說什麼,他的痛苦或許我可以理解和體會,但是他卻得不到真衣的原諒,這或許才是讓他生不如死的真正原因。
房間中迴盪著真衣痛苦的哀嚎,撞擊在我心房上相信此刻的聶浩然才能體會這種無處釋放的心痛,我想這樣的哀嚎已經不止一次的在他耳邊響起過,每一次對他來說都是一次痛不欲生的煎熬和折磨。
聶浩然蠕動著嘴唇,用顫巍巍的手擦拭乾淨真衣嘴邊的血漬,蹲在她面前深情的凝望,可換來的卻是痛苦的哀鳴和憤恨的目光,我看見聶浩然吃力的支撐著身體站起來,緩緩的把門關上。
“你認為我還有回頭的可能嗎?”聶浩然淚流滿面的看著我。
沒有!
我已經很確定對面這個人不可能回頭,他為了真衣會不惜一切甚至不計後果做任何事,可最麻煩的是我居然找不出一句反駁和呵斥他的話,事實上,我應該和他是同一樣的人,如果我換成是他也會做同樣的事。
聶浩然擦拭乾淨臉上的淚痕,他完全不像事掌控血族的首領,更像是一個無奈的老人,他身後依舊是真衣痛苦的哀嚎,可聶浩然已經趨於麻木的充耳不聞,或許過程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即便是曾經深愛著他女人的憤恨和不解他也可以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只想治好真衣,僅此而已。”聶浩然聲音堅定的對我說。“有時候結果比過程重要,她可以記恨我但我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如果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她不會是如今這個樣子,真衣的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必須要彌補她。”
我緊握的拳頭終於還是緩緩的鬆開,因為我找不出發洩的理由和原因,我甚至有些同情對面這個老人,慢慢的重新坐了下去。
我們兩人就這樣默不作聲的對坐,聽著迴盪在房間中的哀鳴和哭泣聲,我知道那聲音會猶如一把劍,一次又一次刺穿聶浩然心底最軟的地方。
“這就是你要給我講述的故事?”我淡淡的問。
“對,不過這個故事還沒有完,我講述的這些想必有些你提早就知道,不知道的不過是我和真衣的事。”聶浩然默默的點點頭回答。“但這個故事的結局卻不是我給你講,而是要你給我講。”
“我給你……結局?”我詫異的看向聶浩然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茶涼了,我給你換一杯,這個故事說完還要些時間。”聶浩然再一次幫我倒掉之前我沒喝的茶,看樣子這個故事還有很長要講述給我聽。
聶浩然一邊煮水一邊說下去,他聽出了那個女人的吩咐,漫無目的等著那女人說的機會出現,也就是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