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走到玉圭的面前,回頭看看我們深吸一口氣把玉圭拿在手中,那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圭,不知道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神力,竟然會有如此之高的守護,在韓煜的手中那玉圭光芒慢慢黯淡,我們都凝視在上面,好半天也沒有反應。
“怎麼……怎麼還不能出去?”雲杜若抿著嘴疑惑的問。“葉天師不是說只有拿到玉圭我們就能離開這裡嗎?”
“這琉璃玲瓏塔是冥皇用神力所鑄,一旦冥皇登頂就要拿回自己其中一部分神力。”秦雁回看看四周面色凝重的對我說。“有人佈局讓你們來這裡,除了拿玉圭,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借你手毀掉此塔。”
“我聽引路使說過,這塔是用來封印魔神精魂的,一旦塔毀下面被鎮壓的上古魔神都會被釋放。”我眉頭一皺憂心忡忡的問。
“事已至此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往好的地方想,你雖然釋放了封印的魔神精魂,可你也拿回了自己的神力。”秦雁回不慌不忙的對我說。“有人想要你成為真正的冥皇,那現在才是你降世真正的開始。”
“那我要怎麼才能收回這裡的神力?”我問。
秦雁回讓我捲起衣袖,他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肩頭的那塊印記上,韓煜告訴過我那是道家上乘護身法印,秦雁回慢慢把手放在上面,突然間我感覺一陣鑽心蝕骨的劇痛,我猛然抬起頭看向秦雁回忽然一怔,兒時的記憶始終都有些模糊,但此刻卻變的清晰。
我七歲那年曾大病,連續幾天的高燒不退,每天都迷迷糊糊的沒有多少意識,可越是燒的厲害我反而感覺越冷,孤兒院裡的人看我病的不輕,把我送到醫院。
沒有人陪護著我,孤獨地躺在床上,漸漸感覺身體越發的冰冷,滿眼看到的都是白色,有人出現在我面前,我依稀能記起那張臉,威嚴和孤傲,可他的年紀並不大,應該和我現在差不多,不明白這麼年輕的臉上怎麼會寫滿如此深刻的孤獨。
我看見他抬起的手,只記得這個人好像少了一根指頭,他手中夾著一張黃色的紙,我無力地支撐著眼睛去看他,那黃紙很神奇的在他手中燒傷,我聽見他口中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語。
然後將那黃紙按在我肩膀上,記憶裡也能感受到刺痛的感覺,然後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但我不再感覺到冰冷,在我無力地閉上眼睛那刻,那人的臉消失在我面前,一張白布重新蓋在我身上。
我久久的看著秦雁回,他那精緻的五官猶如是被雕刻出來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透著威嚴和落寞像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從來沒像現在這樣仔細去看他,漸漸我發現這張臉在我模糊的記憶中開始變的真切和清晰。
我七歲那年曾經死過一次,我躺在太平間時見過這張臉,我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秦雁回的手上,那殘缺的斷指讓我頓時記起一切。
“你……你就是當年在我肩頭留下這印記的人!”
“說來話長,你還未出世之前我和你父親連山在鬼市偶遇你親生父母,當時見你父母身後百鬼朝奉陰怨沖天,我斷你日後必定風雲際會,你陰陽眼未開,逢七會有生死劫,我便在你肩頭留下這道道法印記保你周全。”秦雁回點點頭心平氣和的回答。
等到秦雁回的手離開我肩頭,那處道法印記蕩然無存,可是在肩頭卻出現另一塊方方正正的圖案,我驚訝的看了好久其他人也圍上,那圖案像是被烙印上去的,線條很粗獷勾畫出好幾個人形的模樣,看服飾像是古人形態各異,可惜這圖案並不是完整的,像是某張圖的一部分。
“我這裡也有一塊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印記,可是上面很模糊看不清是什麼,但依稀能見到一些線條和你這圖案一樣。”韓煜一怔驚訝的捲起衣袖,在他的肩頭竟然真有一塊和我一般大小的印記,只是上面的圖案完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