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愛。”
她怔望他一眼,臉上飛紅,染上兩朵緋雲。這人分明是**高手,她在這方面單純無知如白紙,不是他的對手。
心頭暗惱,但她還是不服氣,反唇回道:“臣妾記得皇上之前說過,臣妾並非一眼可窺底的人,那又怎會天真無邪?”
皇帝朗聲而笑,醇厚嗓音如天籟悅耳,邊笑邊道:“朕原先還真沒看出,現在才確切看到皇后有這般可愛的一面。”
路映夕微愣。她剛才怎會說那麼賭氣的話?只怪他的眼神太惑人,害她一時失了防備。從第一天見面開始,她就察覺到,這個男人是她看不透的,他的內心變幻莫測,無法捉摸。這種感覺讓人很不安。
“又出神了?”皇帝似乎心情十分愉悅,忽然俯下頭,在她頰上一啄,笑吟道,“美人如斯,一笑傾國。”
路映夕赧然垂首,心中卻是大凜。一笑傾國,他是在暗指,她有意毀他江山?
她輕抬起頭來,正想借著親自備膳的理由退出去喘口氣,卻突聽寢門外一聲軟軟的細微呻吟飄來。
她習慣性地眯了眯眼,清冽眸中氤氳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色。近來皇帝頻頻駕臨鳳棲宮,看來有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第十章:人有軟肋
皇帝的唇角揚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帶著些許玩味,斜睨向寢門。
“皇上,臣妾去看看。”路映夕微笑著開口,不待他答話,就顧自舉步走去。
走至門檻處,就見一個清美侍婢身穿一襲月牙白的宮裙,亭亭站立在寢居外,容色絕麗出塵,氣質飄逸如水。
路映夕彎了彎菱唇,只覺有趣。棲蝶學她倒是學得十足,只是可惜,棲蝶錯估了一點,皇帝並不青睞她這樣的人。
“娘娘!”見她現身,棲蝶似是一驚,雙腿一軟,便要跪下。
“不必多禮。”路映夕擺擺手,神情親和,問道,“今日是你當值?”
“回娘娘,是奴婢當值。”棲蝶言語恭敬,卻蹙著秀眉,臉色蒼白,似乎正忍受著不適的痛楚。
“身子欠安?”路映夕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實一片滾燙。
“多謝娘娘關懷,奴婢撐得住。”棲蝶站直身子,微微笑了笑,眼神清澈天真。
路映夕淡淡笑著,未再多言。病是真病,但方才那一聲細軟呻吟,卻是故意。
“皇后,何事?”身後,一道低醇有力的嗓音靠近。
路映夕回頭看去,但笑不語,明眸中帶著一點揶揄之色。以皇帝的睿智,又怎會看不穿這小把戲?她很想看看,他會如何處理這種事。
皇帝走到她身側,凝視著曲膝行禮的棲蝶,半晌,挑起長眉,笑道:“上次匆匆一瞥,朕還沒有發現,原來這位小宮女和皇后長得如此相似。”
“皇上也這麼覺得?”路映夕溫婉地附和。
皇帝覷她一眼,再道:“不過,無論多麼肖似,也不及皇后冰雪姿容之萬一。”
此話一出,原本謙卑垂首的棲蝶忽然抬起頭來,怔怔望著皇帝。
路映夕不由輕笑:“皇上,您這麼說,棲蝶可要不服了。”
皇帝亦笑,踏前一步,溫和問道:“你叫棲蝶?姓氏為何?”
棲蝶愣了愣,片刻才緩過神來,白嫩臉頰慢慢變得嫣紅,似羞似喜,細聲回道:“回皇上,奴婢棲蝶,因是棄嬰,並無姓氏。”
皇帝不再問,猶自優雅散淡地睇著她。
棲蝶赧然地低下頭去,耳根染上緋紅,如雲霞嫵媚,又不失稚嫩甜美。
凝望須臾,皇帝突然轉頭,對上一旁悠閒看戲的路映夕,沉了聲道:“皇后認為,此事應當如何處理?”
路映夕心中掠過一絲驚訝,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是要責罰棲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