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份。”
路映夕低哼一聲,不接話,但臉頰微微發燙。夫與妻,這兩個詞是如此溫馨親密。
皇帝自行喚來內侍太監,稍作梳理,未用膳就去上朝。他一貫起得極早,今晨卻是例外,其實他早巳醒來,只是留戀肌膚相親的那份溫暖感,遲遲不願起身。
待他離去後,路映夕才慢悠悠地起床洗漱。腦海中忽然憶起,昨夜臨睡前,他擁她在懷,低低說道:“夕,如果城池能夠換你的性命,朕不會捨不得。”
回想著,她不自禁地彎了唇角。這就是情話了吧?如此甜蜜,沁人心脾。但是,他會願意以幾座城池交換她的性命?恐怕也只是一時的溫存心軟罷了。凡事越想得深,就越令人失望。她索性不去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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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暇無事,她便出了宸宮,在御花園中悠逛。不料竟見到一個不應在此看見的人。
“路妹妹,別來無恙?”石徑旁的一株梧桐下,佇立著一個挺俊的男子,揚眉笑得比花還燦爛。
“段王爺?”路映夕心下微怔,這人怎會入宮?且獨身一人出現在御花園,像是有意探索皇宮地形?
“我來看望我妹妹,倒沒想到先碰見了路妹妹。”段霆天毫不隠瞞,大刺刺地直言,“路妺妺應該也認識棲蝶吧?”
路映夕詫異至無語。她幾日不理世事,外面巳經變天了嗎?棲蝶的身份,巳公開?
段霆天似察覺不到她啞然的表情,顧自絮叨說道:“我這個妹妹說起來也是命途坎坷。自幼就走失,後來被人販子賣到了皇朝,輾轉又入了宮為婢,一日都未享過福。”
“棲蝶是貴國皇帝的親妹妹?”路映夕心中疑慮甚重,不自覺地皺起黛眉。她原本懷疑棲蝶使了精湛的易容術,但如今看來,指不定棲蝶當真與她長得相像。這背後,是否藏著什麼陰謀?
“咦?”段霆天挑起眉梢,作吃驚狀,“路妹妹不知道嗎?我並非皇兄的胞弟,我父親與先帝才是親兄弟。棲蝶自然也就不是公主,而是郡主。”
“原來如此。”路映夕沉吟,腦中思緒飛轉。當初曦衛查出的訊息,的確是早年有一位霖國公主離奇失蹤,但那位公主並不是棲蝶?這般錯綜複雜,令她隠隠心驚。
“聽說,棲蝶與路妹妹長得有七分相像。”段霆天覷著她,放肆地上下打量起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中閃著興味的光芒,“不過,我卻覺得路妹妹的風采獨一無二,無人可媲美。”
“段王爺謬讚了。”路映夕客氣地施了一禮,面色淡然。
“路妹妹日身子可好?我聽南宮兄說,路妹妹的情況堪慮,怕是活不過……”段霆天的言語直率得近乎無禮,眸光炯熱,直盯著她,:路妹妹平日切莫操勞,安心休養身子,棲蝶會代路妹妹伺候皇朝皇帝。“
路映夕又是一愣,他後半句話是何意思?
“國不可一日無君,當然也不能缺了皇后。”段霆天勾了勾唇角,隠約掠過一絲邪氣,“這就是做皇帝的麻煩,看似風光,實則沒有多少自由。倒不如像我這樣,做一個逍遙自在的‘閒’王。”
路映夕一時無言,心頭百味雜陳,靜默半晌,才淡淡道:“人活於世必有束縛,段王爺也未必真正逍遙無憂吧?”
段霆天的眸底快速閃過一道暗芒,但面上仍是倜儻的俊朗笑容:“悠遊於市井山野,總好過困在皇牆宮闈之內。”
路映夕淡笑,話語卻是犀利:“段王爺的志向,怕是不在市井山野之中。”
段霆天似覺非常有趣,仰頭大笑,卻不搭話。
“段王爺請自便。”路映夕無心再多言,向他頷首致意,便就旋身離去。
回到宸宮,路映夕有些神思恍惚,心底莫名泛起一股酸澀。段霆天透露的訊息,似是指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