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一早起來,就注意到院裡的蓮香淡了很多,顧不上洗漱去水缸邊上看,驚訝的跟秦落勳說道:“睡蓮花瓣兒掉了。”
“嗯,趕緊洗臉刷牙,準備吃早飯吧。”秦落勳只是談談的嗯了一聲,邊往外端油條邊催促道。
秦小雨戀戀不捨的看了幾眼睡蓮,才跑去刷牙洗臉,漱口的時候抬頭看了眼秦落勳,覺得爸爸今天的精神似乎格外好,周身都散發著一種喜悅。
“爸,你買油條時撿錢了?咋感覺很開心呢?”秦小雨一嘴牙膏沫的問道。
秦落勳笑著催促:“趕緊刷牙,大家都等你吃飯了。”
江大勇卻和秦落勳相反,因為宿醉,早上精神不是特別好,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吃完早飯,秦朗拒絕秦小雨送他回學校,自己揹著揹包坐地鐵離開。
江蕊原本想問問秦朗身上的傷咋樣了,可是看著秦朗臉上爽朗的笑容,咬了咬下嘴唇沒有問出口。
秦朗走後,江蕊和江大勇也急著離開,秦小雨又送他們去地鐵站,跟著坐地鐵回了家屬院。
剛下公交車,就看見宋北雄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在路上晃盪,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
秦小雨也懶得理他,從宋北雄身邊繞道走過。
宋北雄看見秦小雨,趕緊喊道:“羅家丫頭,羅家丫頭……我有事麻煩你。”
秦小雨挺住腳步,面無表情的轉身看著宋北雄:“什麼事?”
“修言和他媽媽都好嗎?”宋北雄懇求的說道。
秦小雨嗯了一聲,也不回答。
宋北雄嘆口氣:“我打電話也不接,我發電報也不回,我現在想去找他們,卻被限制自由了,我犯什麼錯了,還限制我自由!”說著有些氣憤的戳著柺杖。
秦小雨扯著嘴角,露出鄙夷的微笑:“你還想禍害沈阿姨去啊?你還是踏實在這兒待著吧,別到最後落的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流落街頭。”說完也不看宋北雄一眼,轉身離開。
宋北雄氣的想罵,又罵不出口,他現在過的還不如要飯的,每天要看著一幫人的臉色,稍有不順,那些人還能忘了給他送飯。
想著心裡有些不服氣,他也上報過,怎麼說他也是老革命,怎麼能受到這種待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根本沒人搭理這事,底下的人反而對他更不好了,有時候他喊很多遍,都不見有人過來看他一眼。
宋北雄又重重的用柺杖戳了下地,又顫顫巍巍的往療養院走去,他要想辦法見沈蓉一面,他要解釋清楚他們之間的誤會。
秦小雨一進大門,就聽見貝貝在客廳咯咯樂的聲音,還有羅景年逗孩子的聲音。
羅景年能大白天在家,實在是難得啊。
客廳裡,羅景年讓貝貝騎坐在脖子上,正在客廳裡來回轉悠,貝貝被逗的小嘴都合不攏的笑。
秦小雨看著羅景年寵孩子的模樣,笑著說道:“爸,你也不怕貝貝尿你身上啊。”
夏虹在一邊笑著說:“早上一起來,已經尿爺爺一身了,瞅瞅你爸這孫子迷樣。”
程曉婉跟羅丹靠在沙發上,兩人頭對頭的正研究怎麼勾毛線鞋,聽了夏虹的話,程曉婉頭沒抬的說了句:“我爸這是重男輕女啊,小四都說了她小時候,爸都沒有這麼背過她。”
夏虹樂的點頭:“你爸還真是重男輕女,阿湛剛生那兒,你爸也是這麼稀罕,只要有空,就抱著不撒手,後來羅菲出生,他就沒怎麼抱過。”
秦小雨看著羅景年笑呵呵的揹著貝貝的模樣,心裡突然擔憂起來,她萬一生個閨女,是不是就不受寵了。
羅景年揹著貝貝轉悠過來,反駁道:“這是胡說,我怎麼對羅菲和小四不好了,那會兒不是趕上忙的時候,我沒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