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法也沒有。
突然一個挺身坐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睛裡發出異樣的光彩。他拎起電話座機,手指有點微微的發抖。
他撥的號碼是查號臺。
“喂,您好,請給我L區搬家公司的電話。”
我一下就想通,是呢,從給我搬家的搬家公司能查到我搬去了哪裡。
只是。。。。。。我也不會在那裡就是了。
洛予辰興奮異常,卻也緊張異常。按理說他這種情緒我從來不期待出現在跟我有關的事情上,但是我現在只能說,真是世事難料。
他得了地址,飛快地套上衣服,竟然還又在鏡子前面確認了一下,才飛快地下樓開出了他的車子。
在車子上,他還是明顯地亢奮,而我看了,只覺得難過。
我一直覺得我死後他不會再和我有任何瓜葛,而不是現在這樣。
如果見我真是一件這麼興奮的事情,為什麼在我生前卻一次都沒有表現給我看?
我搬去的地方是方寫憶在濱海路上新買的別墅,但是我估計我死在裡面之後,方寫憶也不會搬進去住了。
果然,驅車四十幾分鍾之後,帶著美麗庭苑的三層的白色樓房出現在眼前。濱海路是高奢華富人區,每幢別墅都離得很遠,雪白整潔的街道上也沒有什麼行人,洛予辰把車停
在路邊,自己走了出來。
庭苑的門落了鎖,而且是從外面鎖上的。洛予辰一看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不禁呆了半響。
他一路趕來以為一定能見到我。
他還是不死心地抓著鐵欄杆晃了晃,往裡面靜靜的小白房子大喊了幾聲我的名字。
自然沒有任何回答。
他不甘心,掏出手機又打去搬家公司。
和搬家公司確定了就是這棟濱海路的三層小洋房之後,他又叫了幾聲我的名字,沒有用。
洛予辰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他居然把外衣一脫,從鐵欄旁邊開始翻牆。
還好方寫憶不是那麼俗氣的人,不會在爬滿爬牆虎的圍牆上面放玻璃渣和電網。
洛予辰翻牆進去以後,疑惑地四周看看,然後從佈置得很好的花園小路徑直走到門前敲門。
門沒鎖,他敲門也只是做做樣子,敲了幾聲之後就自己把門推開了。
推開門是一片空蕩蕩,裝修過的地板,粉刷過的牆,但是沒有任何傢俱,好像是正等著人搬進來一樣,我看著洛予辰愣在那裡陡然失落的臉,心臟的地方一陣刺痛。
他還是走了進去,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屋裡迴響,他先環視了一圈一樓,然後從廳裡的迴旋樓梯上到二樓。
二樓有張簡易的床。
他不知道那是我最後一晚睡過的地方。
但是他停住了腳步。
一大堆我的遺物,方寫憶不知道該拿它們怎麼辦,於是竟然就放在這裡沒動。
十年了,洛予辰招眼一看也知道都是我的東西,他就像著了魔似的走過去,仔仔細細地看。
他修長完美的手指掠過我的幾捆書,我從原來的“家”賭氣搬出來的床上用品,其他雜七雜八的小東西,還有幾隻行李箱。
他把它們一一開啟,我很沒用,他連我行李箱的密碼都一下猜出來。
裡面除了是我的衣服之外,就是我的寶貝了。
反正我在他面前愛得早就沒有尊嚴了,也不怕他看了。
我的寶貝全部是他的東西,從出道開始發行的所有CD的限量初版和豪華版,寫真集,燒錄影像等等,也就是一個狂熱FANS的收藏品而已。
當然,比普通FANS多的,就是一些他在表演的時候穿戴過的東西。他沒送過我什麼,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