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胤祚去處理,當然也含有考驗胤祚的想頭在內。這幾層地意思雖隱蔽,胤祚心中卻是清楚的,也明白這是讓自己出面去調停老四跟老八之間的混戰。該怎麼做胤祚心中自然是有底地,可胤祚卻不想馬上顯露出來。那樣的話沒地讓老爺子起疑心,因此胤祚略一思索之後。開口道:“皇阿瑪教訓得是。此事兒臣雖有所耳聞。然並不算完全瞭解實情,若是妄下定論。恐有貽誤之所,兒臣想先調查一番,也好據實回宴。請皇阿瑪恩准。”
康熙老爺子倒也沒有再多加為難,只是笑著擺了下手道:“這事兒你就去走一遭也成。回頭朕給你旨意,跪安罷。”
“是,皇阿瑪。兒臣告退。”胤祚恭敬地磕了個頭,退出了上書房。也沒多在宮中停留。出了宮門徑自打轎子回了王府。剛進了自家書房的門。就聽見鄔、林二人正笑得歡快,胤祚進了門。笑著問道:“二位先生。有何好笑之事。不妨讓本王也樂呵一下?”
林軒毅笑呵呵地將一封信遞給胤祚道:“王爺,這是狗兒親自寫來地信,頗有點意思,王爺請看。”
狗兒能寫個啥信。每回不都是翠兒代寫地嗎?胤祚一聽說是李衛親自寫來的信。不由地愣了一下,接過來一看。頓時笑得噴了。這信是這麼寫地:
主子大安:
奴才李衛給主子清(請)安了,奴才不當官時相(想)當官。當了官才知道當官地都是狗養大地,一個個都是烏七八黑的撈銀子,奴才不撈,他們就叫奴才“二五眼”,奴才一生氣就當自己就是“二五眼”,昨兒個奴才把來縣裡頭吃喝不給錢的一個混站(賬)行子給枷了。那狗才說他是提督的戈什哈,說奴才打了他就是不給提督大人面子,奴才一生氣。就再打了他三十板。告斥(訴)他奴才是皇上的官兒,不是提督地狗……主子。奴才相(想)您了。還相(想)著王府。再有就是翠兒總相(想)著福晉,總逼著奴才讀書。可憐那些書認得奴才。奴才卻認不得他們……
“這個李衛還真是個‘二五眼’。”胤祚笑過之後搖著頭道:“這小子不讀書。可行起事來還是不錯的。不貪錢。不懼權貴。有點樣子。”胤祚手下地“鴻鵠”也有專人在盯著那幫子當了官地奴才。就怕著這幫子奴才行差踏錯。胤祚上回被秦浩地背叛可是搞怕了,一旦發現自家奴才有不軌行為,胤祚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李衛官當得如何,胤祚自然是心中早就有數的了。
鄔思道輕笑一聲道:“書讀不讀倒是小事,當官能做到為民做主,能心裡頭總想著百姓就足夠了,總比那些滿口子仁義道德,背後卻是男盜女娼地狗官要強得多。”
嘿。理是這個理,就可惜從古到今清官總是少數,要想水清那就無魚了,吏治要想清原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靠人治的話,這吏治永遠也清不了,不過這事兒現如今也急不得,萬事總得有個過程不是。日後再慢慢設法就是了,胤祚笑了一下,沒有接鄔思道地話。嘆了口氣道:“今兒個本王輪值。有兩件事兒,頭一條就是方靈皋進了上書房,成了聖上的布衣之交。看樣子是成了布衣宰相了,另一件事是山西地案子發了,這件事落到了本王頭上,估摸著明日一早。聖旨就會下來。本王還得上山西走一趟,樣子還是得做的。”
山西地事情早就已經議過了,該怎麼解決也早就有了預案。鄔、林二人都不願在這事上多浪費口舌,根本連提都懶得再多提,倒是對方靈皋進上書房的事情頗為重視,各自皺著眉頭苦苦地思索著康熙老爺子此舉的用心。
康熙老爺子地用心其實胤祚心中早就有數了——老爺子此舉不過是在為後事做安排罷了。老爺子英雄一世,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