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的不耐表露無疑。
劉春看了眼正垂首立在一旁的鄂以寧,又看了看胤祚,張了張口,卻沒說出話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瞧得胤祚更是來氣,冷哼了一下,嚇得劉春慌忙跪倒在地,小聲地道:“啟奏聖上,逸雪格格她……”
“逸雪怎地?說!”胤祚真兒個來氣了,斷喝一聲道。
劉春嚇得一哆嗦,忙開口道:“是,是,是,皇上,格格跟蘭妃吵起來了,皇上您看……”
嗯?怎麼會這樣?逸雪那性子是橫了些,可一向孝順得很,怎會跟自個兒的額娘瞎胡鬧,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嗯,該不會跟指婚的事有關吧?胤祚看了眼渾身不自在地站在那兒的鄂以寧,突地想起了逸雪格格鬧事地可能原因之所在。想了想,揮了一下手道:“鄂愛卿先退下罷。朕找個時間再跟你好生聊聊。”話音一落,也不管鄂以寧正自磕頭告退,起了身便往長春宮而去……
“……不嫁,不嫁,就是不嫁;說了不嫁就是不嫁。”隔著老遠胤祚便聽見長春宮裡傳出逸雪格格那帶著哭腔的叫聲。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指婚地事是太后的懿旨,聖上若是點了頭,怎能容你說不嫁就不嫁的。再說,鄂家兒郎又是新科進士,人品相貌都是頂兒尖的,家世又好,哪有啥可挑剔之處,你左不嫁,右不嫁的。真要急死額娘嗎?”春蘭邊哭邊絮絮叨叨地勸說著。
“就不,就不,就算皇阿瑪同意了,我也不嫁,說了不嫁就是不嫁!”一陣跺腳聲伴著逸雪格格的哭鬧聲再次響了起來。
聽到這兒,胤祚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後宮之中流言本就傳得飛快,啥子事兒都瞞不過那些“包打聽”之流地傢伙們。一準是今兒個自己召見鄂以寧的事兒傳開了,春蘭動了心思,想要強迫逸雪格格答應下嫁。除了是部分是因太后的懿旨之外,大體上不過是看中了鄂家在朝中的勢力罷了,春蘭這是打算為五子弘寧參與奪嫡鋪路來著。
弘寧是胤祚的第五個兒子,今年不過才十三歲,人也算是機靈,只是比起弘曆、弘揚這兄弟倆來說,差得實在是太遠了,儘管胤祚對弘寧等其他小哥幾個的功課都抓得很緊,可從來就沒有要培養弘寧的打算。當然。每個身為阿哥地,會有些幻想也是正常之事。同樣,有兒子的妃子又有哪個不希望自己的骨肉能登上大位呢?問題是春蘭這個當母親的有些過分熱心了些,總在後宮裡攪風攪雨地,令胤祚很是不滿。
春蘭邊抹著眼淚,邊說道:“如此的俊才你都不嫁,那你打算嫁誰?你說,你說,你倒是給額娘說清楚啊。”
“我……,我就是不嫁,要嫁你自己去嫁好了……”逸雪格格剛說到這兒,突地瞅見面色鐵青的胤祚已經站在了宮門口,頓時停了下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胤祚,小聲地叫道:“皇阿瑪,我……”
“臣妾見過皇上。”正哭哭啼啼地春蘭忙收起了淚眼,強自笑著要跪迎胤祚的到來。
“免了。”胤祚有些不耐地揮了下手,示意春蘭不必多禮,一雙眼銳利如刀地看著逸雪格格道:“鬧什麼,有你這樣跟額娘說話的嗎?哼,不成體統!”
逸雪格格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胤祚如此嚴辭厲色地訓斥過,頓時覺得一陣委屈,原本就飽含熱淚地雙眼立刻如同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熱淚滾滾直下,櫻桃一小嘴一癟,放聲大哭起來,哭得胤祚更是心煩不已,真想破口大罵一番,可眼瞅著逸雪那副傷心樣子,胤祚的心又難受得很,恨不得將丫頭片子攬入懷中安慰一番,不過胤祚想了想,還是啥都沒做,只是揮了下手道:“都退下,朕有些話要跟逸雪說。”一起子太監、宮女見胤祚發了話,自然不敢怠慢,各自躬身應諾,退出了長春宮,春蘭看了看胤祚的黑臉,猶豫了一下,也沒敢說話,悄然走出了宮門。
待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