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之後,不用去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白承諾醉眼惺忪地看著自己的這間奢華寢室,再好的殼子也遮不住他是個懦夫的事實。
這天晚上,洛妃將自己吊死在了慎刑司的一間囚室裡。
三日之後,二皇子白承路又一次舊事重提,以皇后病重為由,希望太子妃能去皇后跟前盡孝。
安錦繡帶著大內侍衛進東宮之事,雖在前朝有太師一黨盡力周旋,但仍是遭到不少士大夫的詬病。在白承路與他身後的五皇子一黨看來,這個時候安錦繡不大可能再做出,阻太子妃進中宮殿,探望皇后的事,再一次讓自己遭受士大夫們的詬病。
安太師為了此事,又進千秋殿,跟安錦繡道:“娘娘,百善孝為先,太子現在以孝壓你,這事再拖下去,可能適得其反了。”
安錦繡道:“這是聖上的聖意,與我何干?”
安太師說:“娘娘,二殿下跟宗親們說了,聖上此刻若在宮中,皇后病重,他一定不會阻太子夫婦去皇后面前盡孝的。”
安錦繡抬眼看安太師一眼。
安太師說:“下官的意思是,這一次若要阻太子,就不能再用聖上的聖意來阻了,得重新想一個理由。”
“見皇后,”安錦繡道:“看來太師跟安元信說的那句錯話,沒有打草驚蛇。”
安太師說:“下官已將安元信從佛堂放出來了。”
“讓安錦顏去見皇后好了,”安錦繡手指敲了幾下坐榻扶手之後,突然就跟安太師道:“就當我想挽回一些名聲。”
“娘娘,”安太師忙道:“讓太子妃見皇后娘娘,不正好讓太子與皇后娘娘又能聯手了嗎?”
“皇后的手裡應該有東西,”安錦繡道:“不讓她跟太子聯手,我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被皇后藏在了哪裡。”
“娘娘,”安太師道:“您真有把握能把這局面控制住嗎?刀槍無眼,局面真要亂起來之後,娘娘你要如何掌控事局?”
“太師放心,”安錦繡看著安太師一笑,道:“到了最後,我也不一定就要了安錦顏的命,她做惡狗,我不能跟她一樣,把自己也變成一隻惡狗。”
安太師忙起身道:“娘娘,太子妃多次對娘娘用心歹毒,此女跟我安家再無關係。”
“盯著安元信一些,”安錦繡道:“任他行事,可太師得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
“下官明白,”安太師應聲道。
“白承路希望太子妃何時入中宮殿?”安錦繡又問道。
安太師道:“二殿下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那就明日讓太子妃進中宮殿,”安錦繡道:“太師去安排吧。”
“是,”安太師領了命。
“外公,”小花廳門外這時傳來了白承意的聲音。
安太師忙轉了身,看著被四九護著走進小花廳來的白承意毫髮無損,安太師這才真正放下心來。他的這個次女是個演戲的高手,不親見白承意一面,安太師根本就沒辦法確定,白承意是不是真的只是受了驚嚇。
“太師,”安錦繡坐在坐榻上道:“我讓您看一看九殿下,只是想讓太師放心,九殿下真的無事。”
安太師又被安錦繡說中了心事,只得又面向了安錦繡道:“娘娘,下官一向相信娘娘的話。”
“外公你看,”白承意把懷裡抱著的小狗送到了安太師的面前。
安太師說:“九殿下還要養狗?”
“嗯,”白承意說:“我是男子漢,不可以怕狗的。”
“是,”安太師看一眼白承意手上完全無害模樣的小奶狗,笑道:“九殿下說的對,這狗是護主的牲畜。”
“外公回去後告訴平寧,”白承意說:“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