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這時不清安元志抱著的人是誰,伸手要從安元志的手中抱過這個人。
安元志躲開了上官勇的手,只是盯著向遠清道:“你幫我救他!”
向遠清忙勸安元志道:“五少爺,你得把人放下,下官才好給他診啊。”
安元志抱著袁威半跪在了地上。
上官勇蹲下了身,大聲問道:“他是誰?”
安元志自言自語:“他不能死。”
向遠清伸手把了一下袁威的脈,只一下,就抬頭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向遠清抬頭,就說:“你救他啊!”
向遠清向了上官勇,搖了搖頭。
上官勇伸手把袁威埋在安元志懷裡的頭轉向了自己,等上官勇清這個人是袁威之後,上官勇張了張嘴,不敢相信地又盯著袁威。
“侯,侯爺,”向遠清這時也認出這人是袁威來了,跟上官勇叫了起來,說:“這,這是袁威?!”
上官勇伸手去試袁威的鼻息,又不死心地去探袁威的頸脈。
安元志呆呆地了向遠清一會兒,向遠清不動,安元志衝向遠清喊了起來:“你怎麼不為他療傷呢?你救他啊!”
“五少爺,”向遠清輕輕喊了安元志一聲。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啊,”安元志慌忙之下口不擇言道:“你救他,你是大夫,你怎麼能不救人呢?!”
“五少爺,”向遠清在這種安元志就要崩潰的時候,不敢跟安元志說袁威已經去了,只能是哄安元志道:“你先把袁將軍放下來吧,這樣下官才好給袁將軍療傷啊。”
安元志低頭袁威。
“五少爺,”向遠清說:“你這樣抱著袁將軍,袁將軍一定不舒服。”
安元志將袁威放得平了一些,手卻還是抱著袁威不放,跟向遠清說:“現在你給他療傷。”
向遠清著上官勇搖頭,安五少爺起來是瘋了,這要怎麼辦?
安元志向遠清又搖頭,叫喊了起來,說:“他沒死,他的心口還熱著啊!”
向遠清難得一次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伸手摸了摸袁威的心口,是溫熱著,向遠清忙又去把袁威的脈。
“他沒事,對不對?”安元志盯著向遠清問。
手下沒有脈膊的跳動,哪怕是輕微地顫動都沒有,向遠清嘆了一口氣。
“怎麼樣了?”上官勇問向遠清。
向遠清又一眼安元志抵在袁威心口的手,跟上官勇小聲道:“五少爺這樣焐著袁將軍,所以袁將軍的身體才沒有涼透。”
上官勇向了安元志,在安元志崩潰的時候,上官勇不得不壓抑著自己的痛苦,他摸一下安元志抵在袁威心口上的手,這隻手冰冷沒有溫度,也不知道安元志的這隻手冰冷成這樣,又是如何讓袁威的心口保持著溫熱的。
“你救,救他啊!”安元志求向遠清道。
向遠清說:“五少爺,袁將軍他……”
“那你把我的命拿去好了,”安元志跟向遠清說:“我一個人活著,我死了沒事,他不能死啊,他死了,他家人怎麼辦?袁威他……”
“元志!”上官勇晃了一下安元志的肩膀,道:“你這樣袁威就能活過來了?!”
安元志聽了上官勇的話後一愣。
向遠清忙就抓住這個機會跟安元志說:“是啊,五少爺,袁將軍已經去了,你不能讓袁將軍走得不安啊!”
“你告訴我,”上官勇按著安元志的肩膀道:“是誰害了袁威,這個人是誰?”
“這不可能,”安元志卻還是陷在自己的世界裡,像是在自言自語地道:“他跟我說話的,他跟我說對不起,他跟說我對不起的啊!”安元志嘶聲叫喊了起來,這聲音在雨夜裡聽著,痛苦且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