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站在這裡沒意思。畢竟她從茶樓上跳下去,王羨遊都沒有出現。想著這些,一股悲傷的感覺如洪水般席捲在她的心上,她的思緒一片空白,覺得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彷彿不是自己的聲音,韓嫣兒什麼都沒有辯駁,只是忽然抬起頭望著任清風,像很多年前,那個總是跟王羨游去落霞峰喝茶的女孩一般,眼神微亮,她用很低的聲音低低道了句:“恩,我記得,那的確是我記憶。”
任清風嘆了口氣,柔聲道:“這麼說,齊湘沒有打傷你,即使你出手偷襲她,她都沒有跟你放對的意思,直接走了,你身上臉上的摔傷,是自己跳下茶樓所致,而你的劍傷,是其他人所為了,很有可能,是你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看到的那人。”
其實韓嫣兒本身,自己都莫名其妙,一覺醒來得知齊湘因為自己被驅逐夜叉山去了,她雖然幸災樂禍,但她根本都不知道為什麼,所有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一切,都是牛戀嬌告訴她和她師傅的,被任清風這樣分析一下,她忽然覺得牛戀嬌告訴她的那些話都是破綻百出的。
韓嫣兒暗自思忖,即使自己不是齊湘打傷的,可是自己的一番傷心卻跟齊湘脫不了干係,只是這樣的心事,卻是拿不上臺面,不能啟齒的,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一個“恩”。
這下牛戀嬌的臉色立刻便不對了,他覺得韓嫣兒太過愚笨,怎麼教好的話都不會說?他都想替她說了,可是他卻只有乾著急的份,因為戒律長老不允許他在此時插嘴的。
莊羽仙子的老臉更是掛不住,當即喝問韓嫣兒是不是中了任清風的什麼妖邪之術。可韓嫣兒此時對著自己師傅很心虛,所以只低頭看著地,根本不敢直視莊羽仙子,再加上自己為了王羨遊連茶樓都跳那樣的蠢事,還在眾人面前呈現了一番,這讓韓嫣兒面對莊羽仙子時,很尷尬。
這麼一來,莊羽仙子和牛戀嬌這邊,完全處於了劣勢。
任清風思維敏捷,且性格強勢,出竅期的大能神通高過在座的所有人,況且任清風博覽宗門典藏閣群書,瞭解許多一般人不知道的小法術,所以,對韓嫣兒略施一點搜魂類的法術,便窺看了她真實的記憶。
原本事情到了這種程度,雙方都各執一方證據,雖然證據相互衝突,可仍然無法證明哪方才是真相,因此,只要韓嫣兒照著牛戀嬌事先告訴她的說法作出辯駁,那麼,這件事情上,任清風翻盤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可韓嫣兒卻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竟然絲毫不做辯護了。
事情到這種地步,連莊羽仙子都沒有什麼好說的,她平時雖然不是個十分講理的人,甚至有時還會因為自己稍微佔了一點理,便對別人得理不饒人或者是胡攪蠻纏,她現下雖然生氣,卻也無法。最重要的是,她察覺到韓嫣兒有些不對勁,彷彿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覺得有些莫名的陌生,難道她是真的對王羨遊動情?
莊羽仙子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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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湘的罪責終於被洗清,可是她畢竟還是被放逐去過夜叉山,戒律院還是要給她一個補償和交代的。
不過,由於牛戀嬌並非青雲宗本宗人士,所以處罰起他來,要比想象中複雜得多。
為此,戒律長老也不好擅自拿別的宗門的弟子如何,雖然他在本宗犯了罪,可自己若強行像管治本宗人士一樣將他押解起來,難免會引起兩個宗門的矛盾,甚至從盟友成為仇敵都不是沒可能。所以,戒律長老特特派手下寫了一封信,將牛戀嬌所作所為,盡數寄於一枚竹簡上,派人遣送給還在青雲宗做客的瓊仙島相關長老。
戒律長老雖然平日對任清風頗有微詞,可他一向鐵面無私,這次由於自己的疏忽,使齊湘白白蒙冤,還被放逐在環境惡劣的夜叉山,且不說他心裡過不過得去,只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