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五騎馬一路朝西而去,“殿下,為何當時不直接殺了風承志?”
“然後我落得一個弒君奪位?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人若不服,我得了那虛名又有何用。何況我們勢單力薄,當時也沒有聖旨在手,皇城內還有幾位皇女,為人作嫁的可能性佔了八成。”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城門被緩緩拉下,軒轅靳拉著馬頭在城門內等了一陣,嘆了口氣,看來,還是晚了。
放虎歸山,必然後患無窮。
三伏一過,夏日也就逐漸接近尾聲,初秋將至,一騎黑馬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兩側空曠無人,樹林雜草叢生,最近的地境可是越來越空曠了,沈默拍了拍馬首,“你到底在往哪裡走?真不該由著你走。”他抬起了眼,看了眼就要落下的夕陽,“不過,我比你更不知道該去哪裡。”
他又走了一小段路,見到大片隱約的遠山出現在天際,天氣也似乎越來越冷,越來越乾燥,他這到底是走到哪裡去了。
他拍了拍馬屁股,“快些,天黑前我們最好能找到附近的城池,我已經沒有乾糧了。”
飛霞驃撒腿飛馳,不遠處傳來了潺潺的水聲,也漸漸出現了人聲,沈默拉著韁繩停在了水面前,這已經不是護城河了,這簡直是一條護城湖。
兩面環山,這座城池的護城河足有百丈寬,僅有一條寬闊的長堤進城。
沈默下了馬牽著飛霞驃走上了長堤,身側有馬車經過,他讓在一邊這才繼續前行。
他沒記錯的話,這座城必然是臨丘城,不遠處的山頭就是臨丘關,東西北三路的交界處,也是進入西荒腹地的必經之處。
51意冷
西荒的第一場雪,在隆冬初至,揚揚灑灑鋪滿了山頭,屋頂,大街小巷,城門外長堤上的來人漸少,卻有一個裹著厚棉衣的男子已經在那裡站了許久。
真是奇怪,這麼冷的天,護城湖居然沒有結冰,連浮冰都沒有,沈默抬眼遠遠看去,城門口的守城士兵一如既往地手執長槍,再看遠一些,就見到城樓比普通的城牆多了兩座角樓,而那角樓,正在冒著白煙。
“原來是這樣。”角樓裡計程車兵日夜輪班燒熱水通入護城湖,難怪這水從不會結冰,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又站了一小會,他回身進城,輕搖著頭,他果然是太無聊了,出來取個水,居然站在長堤上愣神了半天。
早市將起,雖然雪地溼滑,正常的生活作息也不會被影響,打著傘的行人互相擦肩而過,沈默一直走過好幾條街,進了一個有些破舊的院子,院子連線著幾間平房,很簡陋,不過倒也乾淨。
他放下水,揉搓了冰冷的雙手好半晌,這才開始起火燒水,等到燒完熱水洗完衣,又開始整理房間,洗菜做飯,忙活到正午才停下來。
午飯一葷一素一湯,一個人的話也不嫌拮据。午後的雪漸漸停歇,天氣依舊陰寒,沒有日光,沈默坐在水盆前在洗碗,他洗得很慢,一個個地擦,就如同他洗衣服一樣,簡直是在繡花。
門上被人敲了三下,他慢慢站起身,雙手在圍著的圍兜上擦乾,過去開啟門,卻是一個衣飾豔麗的中年男子,“你寫好了嗎?”
沈默抬眼看著他,讓他進了院子,又走回去坐下重新開始洗碗,“我前天剛給過你三首,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夠了,我不打算再寫。”
那中年男子踩著小碎步走到他身邊,所經之處揚起一陣香氣,“這叫什麼話吶,你寫我就給錢,這錢自然是越多越好,你說,你要是肯住我那裡去替我寫詩寫詞寫對子,對了,你會寫譜子嗎?”
沈默點了下頭。
“這就更好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比現在好過不知道多少。”那中年男子嫌惡地看了他正在洗的碗一眼,“哪裡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