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說!”
“今天早朝……有什麼事不對了?水二爺先跟小的說說這個,咱們再說別的。”俞遠山又瞄了眼四周,看著水巖輕聲笑道。
水巖’哼’了一聲:“我就說,這事必定跟你脫不開,也沒什麼大事,郭家一家子鬧抽風,昨天鐵齒銅牙咬死是東,今天直接就地變成往西了,也不嫌寒磣!”
俞遠山喜悅的飛著眉毛,看著水巖追問道:“不盯著五爺窩引刺客的事了?”
“一家子不要臉!昨天說成那樣,今天硬生生就改了口,說什麼這是吳地的離間計,要陷害五爺,這話怎麼說的出口?虧他有臉!”水巖撇著嘴,極其不屑。
俞遠山聳著肩膀,悶聲笑了一陣子,拉了拉水巖,俯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水巖眼睛一點點睜大,高揚著眉毛,突然長呼了一口氣,叫出了聲:“就這麼著,他就信了?!”
俞遠山攤著手,一臉老實無辜的看著水巖。
水巖呆了半晌,搖了搖頭,長長的吐了口氣嘆息道:“也是,還真不能不應!行了,你趕緊去趟柳樹衚衕,跟你們五爺稟報一聲,這事成了,後頭該怎樣就怎樣,趕緊去吧,別耽誤了你們五爺的事。”
俞遠山一臉的笑,長揖謝了,和水巖一往外一往內,各自報信去了。
水巖往蘇子誠身邊湊了湊,低聲道:“老俞說,他有個從前的舊識,姓文,有幾分才情,現在寧遠侯府做清客門人,很得寧遠侯看重,兩人時常在元豐會館一處喝酒會文。
昨天,小五讓他透話給姓文的,說她本來打算繳還誥封,一來贖罪,二來換魏水生一個二甲功名,可如今被逼至此,萬般無奈之下,如今也顧不得許多,只好想法子趕緊入了二爺後院,以求託庇,就這麼著,郭家就急了。”
蘇子誠怔怔的呆了片刻,突然抓起杯子,暴起而摔,額頭暴著青筋,怒罵道:“一群蠢貨!”
水巖嚇得一連幾個哆嗦,看著蘇子誠,一個字不敢再說。
蘇子誠跳起來,困獸般團團轉圈,痛罵不已:“這話他也信?蠢貨!愚不可及!一群朽木!就不能……”
蘇子誠的罵聲嘎然而止,多好的時機,郭家一群蠢貨!蠢貨!
蘇子誠惱的眼睛都紅了,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椅子。
水巖嚇的連連往後退,愕然看著暴怒的蘇子誠,心裡突然透過一片亮光,小五要是主動送上門來……他可是求都求不來啊!
嗯,這郭家,還真是蠢!
蘇子誠連踢了幾把椅子,這股子邪火窩在心裡,說不出發不得,只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蘇子誠惱怒異常的轉著圈,把屋裡能踢能砸的踢了個遍、砸了個遍,喪氣的呆站在屋子正中,半晌,垂著頭出了門,上馬往寧王府去了。
第二百五七章 善意
水巖看著他縱馬奔往寧王府,站在梁王府門口細細想了一會兒,臉上漸漸透出輕鬆的笑意,高聲叫了小廝,上馬回家報信去了。
蘇子誠陰沉著臉,橫衝直撞進了書房,蘇子義放下手裡的摺子和筆,上下打量著蘇子誠,有些納悶的問道:“怎麼啦?你氣色不好,出什麼事了?”
“沒事!郭家的事,水巖問出來了!”蘇子誠顧自坐到旁邊扶手椅上,帶著十二分的煩躁答道。
“噢?”蘇子義仔細看著弟弟的神情,笑著問道:“怎麼回事?你這氣色?”
蘇子誠陰著臉,簡單幾句話將水巖的話轉述後,接著恨恨的罵道:“……蠢貨!”
蘇子義手裡的摺扇怔在半空,半晌,才將摺扇重重拍下,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誇獎道:“這份玲瓏心思,真是讓人心折!不過一句話,攻其必救,也是,她要是這兩天入了你府,過一陣子再有了身孕,萬一生了長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