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服理好被褥道:“進來”,
“葉然,這麼早找我什麼事?”,夏莉打了個呵欠走進來,她還穿著睡衣,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
“看看這個,昨晚在午夜酒館外撿到的”,葉然將手裡的銀幣丟給她。
夏莉打了個呵欠,但隨即便是一怔,將那枚銀幣翻來覆去細細看了一番道:“魔族。。。。。。。”,
“我問過了,是午夜酒館裡一個兔人族丟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但這種銀幣現在可以在伊波邪地流通似乎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葉然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夏莉點了點頭。
伊波邪地不歸神管轄,也不是魔族的領地,但一直以來用來交易的都是人族的貨幣,當魔族的貨幣也可以流通的時候就說明不知不覺中魔族在這裡已經有了很大的影響力了。
葉然道:“我昨晚出去走了走,沒有找到魔族,但這樣更讓我擔心,如果不是有人常年在這裡疏通打理,魔族的貨幣不可能流通。據我猜測,已知的大勢力中必有一方暗中為魔族效力”,
“你分析的沒錯,這裡一定有魔族的勢力,但會是誰呢?精靈族,巨魔族,牛頭人都和魔族不睦,憑它們也玩不轉人族的規則”,
葉然苦笑道:“這才是我擔心的,如果是人族勢力的話事情就棘手了。。。。。”,
他自然有懷疑的物件,但卻不敢說出來,因為那三方無論哪一個拿出來都會讓人驚恐的。
踏踏踏。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小跑的聲音,芙蕊雅噠噠噠跑過來一下子撲到他懷裡,抬起頭時眼睛通紅,淚如雨下。
葉然一驚:“芙蕊雅,你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變了顏色。
“魔氣”,
強大到極點的魔氣竟而彌散在空中,葉然接觸過魔族和獵神族,對這種魔氣格外敏感,尤其是多股魔氣混雜在一起形成恐怖氣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芙蕊雅對魔氣的感應比他更敏感。
“夏莉,照看好芙蕊雅,我去叫辛克萊和小孟”,
葉然鬆開芙蕊雅起身大步走出門,但到了門口帶上門後卻變得小心翼翼。
此時天還沒亮,走廊裡開著燈,明亮但卻靜悄悄一片,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之中,連旅館的前臺也趴在桌上睡著了,而那股魔氣卻幾乎形成實質般凝結在門口,並且越來越濃郁。
“彭”,
毫無徵兆的一聲響動,旅館的大門忽然開啟了,門鎖在魔氣的衝擊下碎成兩片應聲落地,一股淒冷,帶著血腥氣的風驟然吹了進來,正在熟睡中前臺服務生猛然驚醒。
“啪”,
空中一道雷電交錯,在漆黑的雨夜裡顯得無比刺眼,旅館門口,瓢潑的大雨中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悽風苦雨中,他頭戴斗笠,身上寬大的黑色風衣硬著身上虯結的肌肉線條。
這個比常人至少高出兩個頭來的男子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戰慄的血腥氣息,彷彿從出生起就活在殺戮之中。
而他身後一行人足足近百個俱是頭戴斗笠,身穿灰衣,滿身血腥之氣。
在這悽風苦雨中乍一看見這種景象服務生嚇的頭髮都豎了起來。
不待她說話,為首的高大男子便大步走了進來,摘下頭上的大斗笠,扯掉風衣露出一張讓人望而生畏的方形臉。
他笑的很陰鳩,臉上一道從左臉貫穿鼻子通到有臉的疤痕使他的笑頗為恐怖。
向後揮了揮手灰衣人便散去了三分之二。
他與前臺簡短的交談了幾句後前臺便給了他一串鑰匙,隨即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裡傳來,灰衣人整齊地開啟門走進各自的房間,而那個方形臉的腳步卻絲毫也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