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冬天的夜晚,天很早就全黑透了。
晚上八點,街上行人寥寥無幾,燈光昏暗,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中?。
冷清的街道加上今晚似乎又格外下降些許的溫度,那凜冽的寒風呼呼而過,捲起街道上散落的枯葉。
似又為這夜晚添了幾分寒冷與孤寂。
夜裡的槐樹衚衕一片寂靜,大多數人家都熄燈休息了,衚衕裡只有少數幾家還亮著燈。
一間不大不小的院子裡,正屋門外站著一個身形彪悍的男人,他眼神警惕的在院子裡來回掃視,耳朵豎起,聽著周圍是否還有其他動靜。
他身後的正屋裡亮著燈,光線透過窗戶落在外面廊簷下的地上。
屋裡,響起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
“先生,目前我們已經兩天聯絡不上那邊了,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被他稱呼先生的男人靠坐在沙發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沙發扶手。
四十多歲的模樣,長著一張讓人看著就會生出好感的臉,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氣質儒雅。
“阿標,情況可能不好,你安排在那附近的人前去查探,看看什麼情況。
要是有什麼不對,把尾巴掃乾淨,如果能聯絡到他們,讓人把嘴巴閉嚴實些。”
說話時,被稱先生的男人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只是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唯有漠然。
阿標小心的覷著先生的神色,見他神色漫不經心,似乎對這事不放在心上。
可注意到他眼中的漠然,心底驀地一寒。
“好的,先生,我這就馬上讓人安排。”
先生輕嗯一聲,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皺的衣服,緩步朝門外走去。
只給阿標留下一句話,“把這事處理好了,處理的乾淨一些,這段時間不要讓人聯絡我了,你下面的人管好了!”
“我知道了,先生,您放心。”阿標急忙回答。
看著先生帶著人離開院子,身影漸漸隱沒在夜色中,看不清晰,阿標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站直了腰。
從前他聯絡先生一般是電話,或者透過他們的渠道送信,可是這次情況不一樣。
他聯絡不上手下那群運送文物出國的人,從前每次運送出去會有人和他聯絡,告知他東西已經送了出去。
這次兩天過去,卻遲遲沒人聯絡,他察覺不對,聯絡那邊卻怎麼都聯絡不上。
阿標實在不敢耽擱,生怕因為自己的耽擱出了大事,到時候他就是死也熄不了先生的怒火。
再就是電話聯絡要是被人監聽到,那他無異於自尋死路。
這邊,阿標開始著手安排人前往調查,另一邊,被阿標害怕的先生緩步走在槐樹衚衕裡。
他身後緊跟著身形彪悍的男人,正是之前守著屋門的那人。
明明寂靜的夜裡,兩人的腳步聲卻輕的讓人幾乎聽不見。
“阿海,你這邊安排人去南市那邊看看,小心些,不要讓人抓住尾巴,深市那邊提前打點好。”
“好的先生!”
走出槐樹衚衕後一段距離,倆人上了一輛等在偏僻路段的黑色小汽車。
之後,黑色的小汽車駛離這一處普通居民區,在寒冷的夜裡在京市繞了又繞,最後朝著京市東城區駛去。
*
翌日一大早,虞歲歲就帶著穿的厚厚的雲亭來了醫院,她們是來接虞望歸出院的。
畢竟病房裡東西不少,除了她之前買的,還有方暉、虞乘風這些前來看望的人買的,就等著今天出院的時候,一起拿下樓到時候放進貨車。
等虞望歸辦好了出院手續,虞歲歲掏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大麻袋,飛快的就把東西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