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和田土上了,席家的活動資金,應該不會超過十萬塊銀元,有沒有五萬都很難說。
一下要賠進去全族現金的一半左右,他們怎麼可能不心疼?
就在這時,有人低聲嘀咕一句,“謀一追幾,這得經過法司吧?”
“切,”明曉媚冷笑一聲,“剛才你們想抓我們,同意經過教化房了嗎?”
雁九側過頭來,饒有興致地看著說話的人,那是一個年輕的小傢伙,應該還不到二十歲。
她這一眼看過去,兩個漢子連忙擋住了那廝,不住地拱手,“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呵呵,”雁九不屑地笑一聲,“想過法司?我朝安局專查各種謀逆……不信你就試一試。”
眾人嘿然無語,都聽說朝安局狠毒,卻不曾想狠到如此地步。
李永生揚一揚眉毛,轉身走進了房間,心說果然是惡人還得惡人磨。
不多時,雁九也走了進來,她身後還跟著兩人,卻是莎古麗和……依蓮娜?
胡畏班的第一美女面無表情,高冷得很,似乎並沒有認出他是誰。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奇怪地問一句,“怎麼會是你把人帶過來?”
將依蓮娜帶到京城,是他託李清明做的,朝安局這麼橫插一槓子,算怎麼回事?
“最近京城有事,他身體也不佳,”雁九淡淡地回答,“正好我找得到你,就幫你一把。”
李永生抬手摸一下額頭,走到門口,“吳媽媽,麻煩你來一下。”
吳小女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李永生遞一顆丸藥過去,“吃了這個……明天就沒事了。”
“本來也沒事,”吳小女咧嘴一笑,不過她那腫脹的臉龐,讓她的笑容顯得有些恐怖,“這些年在京城,也吃人打過幾次,不要緊的。”
莎古麗厭惡地看著她,依蓮娜也轉移開了目光。
李永生的眉頭微微一皺,“都有誰打過你?”
“沒事的,”吳小女嚇得連連擺手,她剛才可是看到打人者的下場了,雖然很解氣,但是看著也有點不忍。
而且她挨的幾次打,也真不算什麼,“做穩婆,不管是大的出事,還是小的出事,主家的脾氣都不會好了。”
這就沒辦法了,李永生暗暗搖頭,接生本來就有風險的。
吳小女吃了藥丸之後,看一眼屋中站立的兩女,側頭看李永生,悄悄地將手心的玉符亮出來:要不要測試一下?
李永生笑著點點頭。吳媽媽別的不說,小聰明是不缺的。
吳小女不動聲色地測試一下,又斜睥李永生一眼,微微頷首:有感應。
果然如此,李永生看她一眼,站起身向門外走去,“你弄幾塊木炭進來燒,天有點冷。”
外面的事情還沒解決完畢,雁九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普通人打扮的車伕,還有兩個同樣黑衣方巾的人,一男一女,都是高階制修。
這兩人將來人的兵器全都收了,然後用索子縛住雙手,將人趕進一個小屋內。
那屋子並不大,也就一丈方圓,小二十個人,將屋子擠得滿當當的。
然後雁九又吩咐車伕一句,車伕趕著車離開了——他是去通知林家人了。
另一個被打的車伕,則是坐在那輛馬車裡,指引路途。
林家人來之前,大家是不用睡了,李永生撿幾塊沒有被雪打溼的木炭,在屋簷下點起火來,又將水壺放了上去,輕笑一聲,“寒夜客來茶當酒。”
“我還真是渴了,”雁九坐在一個小凳上,紅彤彤的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不遠處白雪的光芒折射過來,再配上黑衣方巾,有一種妖異的美感,“趕了很久的路。”
李永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