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柳思晨,眉眼彎彎地摁了通話鍵,語氣很輕快:“怎麼?大小姐終於記起我來了?還以為你正樂此不疲的進行小豬養成計劃呢!”
柳思晨苦哈哈地說:“得了,你就別再挖苦我了,現在我爸媽分工合作,一個負責我的吃喝,一個監督我的運動,我是一點自由都沒有,才抱怨一下吧,他們就來一句‘你以為我們是關心你嗎?不過是看在孫子的面子罷了’,你說氣不氣人?”
顏諾揶揄她:“給你陽光就燦爛是不?叔叔阿姨這是在關心你,他們有經驗,聽他們的話總沒錯的,你還好意思抱怨啊……”
“我知道,可就是無聊嘛,你又不來陪我,在家裡好悶呢!”柳思晨吶吶道。
顏諾想了想自己的行事曆安排,柔聲說道:“現在我真抽不開身,秦放忙得跟陀螺似的,方磊的公司正上軌道我也不好意思走,事情全擠在一塊兒了。你預產期是什麼時候?等那時候我放個長假去陪你行不?”
“下個月十五號,那說好了,你要陪我啊!昨天去產檢的時候聽那些有經驗的媽媽說生孩子很痛恨要命,我心裡‘咯噔’一下,都快得產前憂鬱症了。”
“我說你是懷了孩子,又不是變成孩子,怕什麼?要做個堅強的媽媽,這樣才能給孩子做好榜樣!”顏諾忽然頓了頓,轉了話題,“對了,你一個人去做產檢?他沒有來找你嗎?”她忽然想起來,前些日子林宇哲曾經好幾次來找過自己打聽她的近況,聽秦放說他的婚事可能有變化了。
柳思晨是一點就通,當下明白顏諾話裡的意思,用冷淡的口吻說:“有時候是我媽陪我去的,有時候是自己去。他是找過我幾次,不過我沒理他,反正我們早八百年前就沒關係了,他巴巴的來是什麼意思?”
顏諾沉默了一下。
怎麼可能沒關係?孩子就是聯絡兩人的紐帶是他們二人的骨血,這點永遠都沒辦法改變的。可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她充其量只是個旁觀者,這問題得當局者清才能了結。
她抬腕看看錶,快十點了,又說:“那你自己多注意些,凡事放寬心,有什麼問題都好好說,現在孩子要緊。”
“嗯,我知道。對了,我媽催我去散步了,下次再聊了。”
“好,再見。”
……
顏諾踏著高跟鞋走進T大校門。
今天是T大百年校慶的大日子,無論是在校的學生亦或是已經畢業的校友都樂於出席母校的盛會,自然也能看到不少熟悉的臉龐。
再次走在熟悉的法國梧桐下,她有種久違的感覺,看著那些在校學生朝氣蓬勃的樣子,她的彷彿心境也重回當年的意氣風發,擠食堂,泡圖書館,在湖畔休憩,騎腳踏車到處亂轉,或者跟三五朋友聚會,那是一段幾乎沒有煩惱的日子。
不知不覺就來到學校的大禮堂前,這裡人很多,顏諾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皺著眉尋思著該不該進去,一如既往的她不喜歡跟人擠熱鬧。
連玥眼尖,遠遠的就看到顏諾一個人站在人群外,走過去拍拍她的肩笑著說道:“就知道你會躲,快點進來吧,我們已經找好位置了。”‘我們’指的自然就是大學時代幾個好友,好像時光沒有阻隔什麼,她依然是年紀小又懶散的顏諾,總是受到大家照顧。
顏諾不好意思地赧然,臉紅紅的挽著連玥的手臂從側門走進禮堂。
首先是校長的發言,當年的那位老校長早就退了休,現任校長十分年輕,大約四十多歲,顏諾曾在報紙上讀過關於他的介紹,是一位在物理學科上頗有建樹的學者,他的發言也並不冗長,以一句寓意深刻的“天道酬勤”結束了講話,博得了陣陣掌聲。接著是幾位德高望重的教授的演講,其中就有曾經對顏諾十分照顧的徐教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