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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武則天執政的時候,唐朝大體上是向前發展的,可是逃戶的數量同時也在飛速地增加。
這些逃戶沒有辦法生存了,於是逃到外鄉,有的象孔黑子一樣在作坊裡打工。孔黑子是一個特例,這時候的工人地位很差的。不準曠工一日,忙時曠工,剋扣若干,生病有事曠工又是剋扣若干,在作坊裡出了工傷事故自理,打壞作坊裡的器物賠償,等等條例,可以說是等於變向的奴隸。
要麼就成了佃戶莊客,不但交納一半的收成,還要幫助地主無償地做雜工。只是因為社會的進步,比起以前的部曲與佃客稍有了一些改善與提高罷了。可生活同樣是悲慘無比,連結婚也要主家允許勒索,甚至有的惡劣的主家生殺佃戶。這還是好的,有的直接成了奴隸與部曲、佃客,那一輩子也別想抬頭做人吧。
因此,有的百姓忍無可忍,最後選擇了做遊俠,甚至做強盜。天陵山邙山離洛陽近,這種情況還好一點,再往遠處,到大別山、伏牛山,都有一些強盜出沒於草莽之間。
有人懷疑王畫財路來歷不明,在這種背景下,是很正常不過的。
看到王家沒有動靜了,黃家反過來著急了。他又主動找上門來,與王家談判。
但這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王申家被盜了,初二夜裡被人從他房間裡箱子裡盜去二十幾兩黃金,以及七百多兩銀子,若干珠寶。這個數字對於山村的百姓來說,可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王申婆娘一大老早起來發現被盜,哭爹叫娘。王申則跑到縣衙裡報案。縣令聽了王申稟報,首先就問,你們睡在床上,讓人把箱子開啟,居然都不知道。
王申也惱喪著臉,不好回答。然後就說懷疑物件是王畫,其實說這句話時也沒有底。天知道是誰做的,反正先咬著再說。不管是不是王畫乾的,反正這小子財源來路不明。
縣令一聽,對了,好象都忘記此事了。上一次於家小郎君送了自己一些錢,讓他暗下里對付這個破落的王家。只是在去年提了一下稅,到現在自己沒有第二步動作。這回王家小子回來發了一筆財,不管王申懷疑是真是假,先將這小子押起來,敲上幾記竹槓再說。
命令縣尉帶著衙役到王迤家提人。
這時候王畫正在漚料坑察看竹子漚到什麼程度。幾個衙役兇狠地撲過來,要抓人。
王畫有些慍色,他利索地閃了過去,問道:“請問這位使君,我犯下什麼罪了,你們要抓我?”
“小子,某懷疑你偷了王二郎家的財物。還有,你的財物來歷不明。跟某回到趟縣衙吧。”上次都受了於家的好處,且不管王畫是否清白,提到縣衙狠打幾十大板再說,還能向王申與於家小郎君交待,將王畫打得半死,不等於幫他們出了一口氣?
王畫說道:“李紅,你告訴他,我的錢是怎麼來的。”
他現在沒有辦法了,四個衙役正在捉他,圍著漚料坑跳來跳去,王畫身體機靈,四個人捉來捉去,捉不到,正在罵人。本來王畫也不想暴露身份的,不怕被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還好一點,以後燒出新瓷來,產生巨大的利潤,眼紅的人更多。上面閻羅王好見,下面這些小鬼們卻很難纏。不如將身份說出來,讓他們伸手時,也要逐磨一下。
李紅來到縣尉面前,沒有人阻攔,縣尉還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看著她。
李紅被他看得心裡面有些怒火,忍著氣低聲說道:“你真要抓我家郎君,可要想好了,我家小郎君可是皇上都賞識的人。現在我說清楚了,你抓吧。”
一扭屁股,離他遠遠的。
這句話終於使這個縣尉如醍醐灌頂,既然有坐上縣尉這樣的職位,可不是象電視裡所演的那樣,會出現什麼痴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