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隻雪白的胳膊與酥玉一樣的大腿,在燭光下,開始閃著褶褶的光澤。
而且她的臉上略施一點脂紅,也不知是顏紅還是粉紅,更梳著一頭峨眉小山雙髻,看到王畫到來,秋波流盈,眼裡充滿了笑意。當真是美人如花,美人如玉,千嬌百媚。
只是這房間裡寡男孤女的,看到李裹兒將房門一關,立即就有了一種濃濃曖昧氣氛。
王畫有些疑惑地看著李裹兒,
難不成這位公主看上了自己吧?
他問道:“請問公主殿下,召喚臣有可貴幹?”
李裹兒將他往椅子上一拉,讓他坐下來,說道:“你就別要酸了。我今天寫了一首小詩,你來看看?”
哦,王畫看著書桌上放著的一張粉箋,上面寫著一首小詩:
明月高秋夜,素手玉弦柱。
香羅遮不住,秋愁向誰訴?
字是清秀的小字,這也是王畫第一次看到李裹兒的字跡。與她的人一樣,嫵媚之極。詩也算是一首秀麗的小詩,清秀工整,什麼都沒有說,但讓人想像無限。也有那麼一點富貴氣兒。
但是李裹兒現在春風得意,究竟她有什麼愁?不過王畫立即明白,以她的睿智,並不是她表面上所看到的十分開心,現在李唐皇室並沒有真正安穩。當然比她父親在房州時,在房間裡掛著一根繩子,準備隨時上吊自殺要好一點。
可這首詩讓自己看是什麼意思?
王畫怔忡地看著李裹兒。
李裹兒又問了一聲:“這首詩寫得怎麼樣嘛?”
王畫只好回答:“十分工整,但臣不知道你有什麼愁?”
李裹兒略有些煩燥,她說道:“不說了,我喊你來,是上前你教我的那首《陽關》,我還有些地方彈得不明白,你再彈一次好嗎?”
雖然那天晚上王畫彈奏《廣陵散》時風姿極佳,也承認它是一首好曲子。但《廣陵散》太激烈了,從內心深處李裹兒還是喜歡更平和雅正的《陽關三疊》。
王畫也不好拒絕,點頭應允。
看到王畫答應下來,李裹兒十分地高興。她立即拿來毛巾臉盆,王畫什麼都好,就是彈琴時有點麻煩,打來水,居然忙來忙去。
看著李裹兒忙碌的樣子,讓王畫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伺候丈夫的妻子。
王畫甩了甩頭,怎能產生這樣的想法?
王畫拿過毛巾淨手,鼻子裡還聞到淡淡的脂粉香味,這條毛巾顯然是李裹兒本人用的。再看著近乎半裸的李裹兒在房間裡笑盈盈地看著他,這使得房間裡曖昧的氣氛更加濃烈了。
第三十九章 我是男人
王畫學琴時,就受過嚴格的教育,彈琴必須要淨心,現在房間裡氣氛這樣的曖昧,美色半裸在前,他捏了一下鼻子說道:“公主殿下,今天晚上恐怕彈不好琴了。”
“為什麼?”李裹兒來到他身前,巧目顧盼地問道。
王畫不能回答。
他說我不行了,你這是在勾引我嘛。
他再次捏了一下鼻子,苦笑著不回答。
李裹兒又央求道:“你只教我一些指法行嗎?”
王畫只好答應,他從坐在椅子上,卻沒有看到李裹兒眼裡露出一絲狡黠的眼光。
王畫心中唸了幾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不知有沒有起到效果,開始用手在琴絃上撩撥起來。可這時候李裹兒再次靠近,貼著他的後背。
王畫都能感覺到了她柔軟的胸部,以及她身上的脂香以及少女的體香。李裹兒還用纖長的手指撫摸著王畫額角的鬢髮。
王畫終於忍無可忍,停下彈琴,回過頭來,看著李裹兒豐豔的嘴唇說道:“公主殿下,拋去你是殿下,我是布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