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幾尺高甚至幾丈高的浪頭,彷彿想要吞噬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這幾年來。我就彷彿是駕著一葉扁舟,試圖從寬闊無邊的大海駛向幸福的彼岸。也許也有風平浪靜的風光,可更多時間卻在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中苦苦地掙扎。”
“為了生存,我不得不使用了一些手段。當然這幾年來,我也看到了太多的黑暗,這使我漸漸忘記許多東西。比如世界最真摯的愛,親人的愛,愛人的愛,友人的愛。這種愛卻是世界最美好的東西,它應當象藥玉絲兒,純潔得看不到一個垢點。就象昆淪山最純潔的白玉。沒有一點瑕疵。就象裹兒看到我時,不顧公主的矜持,做出昨天那種失儀的舉動。”
李裹兒已經感動地撲入他的懷中,將王畫緊緊摟抱著。
王畫繼續說道:“雖然未必需要甜言蜜語,男人與女人的區別也在於此,男人是網性的。一個甜言蜜語的男人相反,卻未必可靠。但必須要付出一顆真摯的心
上官小婉已經知道王畫想說什麼了。但她也嚇著了。王畫已經想有將她與王畫發生的關係坦白出來了。
如果讓李裹兒知道自己與王畫的事,李裹兒省事一點,也會在以後對她不快。她幽怨地看著王畫。說道:“王學士,我只是開了一個玩笑。王學士切莫當真。”
王畫正色地說道:“為了生存。我們可以掙扎,上官昭容。你用了一些手段,同樣我也用了一些手段。這都可以相互理解。但感情的事。千萬不能褻瀆它。如果我給了某人溫暖。那就是對裹兒感情的嚴重褻瀆。所以以前李雪君對我一直存在誤會,我同樣也不解。沒有與她做過更細的交流。大約她也看不慣我將這份掙扎求存的手段帶到感情當中。裹兒,謝謝你,是你讓我明白了什麼叫真愛
已經將話挑了一小半明瞭,但李裹兒卻讓王畫這番話深深打動,不在乎!
其實王畫剛才的話也說錯了。誰說男人不能甜言蜜語,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女人是一個感性動物,更是要哄的。
王畫又說道:“我再念一首小詞兒給你們聽。問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並,千山暮景,隻影為誰去!
橫紛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二郎啊,我有些聽不明白。”李裹兒嬌聲道。但開首一句已經讓她深深震撼,問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已經將愛情超於生命之上了。
這是金國大詩人元問好寫的一首《摸魚兒》,當然最著名的就是起首一句,不過後來演變成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但在這首詞之前還有一個序。
王畫說道:“這是一個人在去幷州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捕雁的人。捕雁的人對他說。早晨捕到一隻雁,把它殺了,但另一隻從網中掙脫的大雁卻在天空呂悲鳴不肯離去。最後撞地而死。這是這首詞的背景。”
上官小婉與李裹兒又想到了他說的另一個故事,但不是詩與詞,而是琴曲,《梁山泊與祝英臺》。李裹兒還想到了王畫寫的那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王畫是沒有說多少甜言蜜語,可比說什麼甜言蜜語都管用,李裹兒感到她的一顆心都彷彿融化了,伏在王畫懷裡只是痴痴地看著王畫。
上官小婉拍了拍李裹兒的香肩。說道:“公主,我怎麼說呢。只是感到心裡面很豔羨。如果二郎能這樣對我,我也會做出玉珊那種事的。”
李裹兒得意地看著她,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微笑。不過這種笑容裡更讓甜蜜塞滿
上官小婉說完走了出來。留在房間還能幹嘛,李裹兒也拉著王畫的手